“您既然如此想,眼下又是在做什呢?”
“您是听外人挑唆,认定皇上会对十四爷下死手?还是您就是对皇上登基不满,根本就是在找借口泄愤!”
德妃脸色又白两分,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苏大公公却是没打算就此放过,“不管您这做动机是什,奴才都跟您说句老实话。您番作为,已经在把十四爷往悬崖边上推!”
“您口口声声怨皇上冷血,怨皇上狠心。可您有没有想过,您之所以还能在宫里横生枝节,还能给皇上屡屡下绊子,正是因为万岁爷还顾念着与您母子之情,与十四爷兄弟之情,还顾念着伦理纲纪,孝义礼法!”
德妃有些瞠目,看着苏伟没有说话。
“您说他是您儿子,可您几时把自己当做他母亲?”
“您以为就凭那点血缘,就能擅自臆测他心思?任凭外面群居心不良之人嚼嚼舌根,您就认定他会对付十四爷,会不顾兄弟情谊?”
“可,可是畅春园——”
“畅春园发生什您亲眼见到吗?”
康熙五十年
十二月二十二,永和宫
“你,你也敢拿胤禵来威胁?”
太后怒目圆睁,直指着殿中人,浑身都在发抖。
苏伟两手交握站在原地,端是气定神闲,“没有人在拿十四爷威胁您?是您在用十四爷命做赌注。”
“如果,万岁爷哪天真不顾忌这些,会是什后果?”
德妃手上微颤,清菊死死抓住她。
苏伟又上前步,声音放柔和些,“奴才跟在皇上身边快三十年,十四爷也是奴才看着长大。这些年,两位主子虽然未能直兄弟相亲,但总有血缘牵绊着。们主子是关心十四爷,十四爷心里也是认们主子这位兄长。眼下,兴许十四爷会不如意些,但时间久,什都会过去。”
“太后,您是真想把这兄弟间最后丝温情,也彻底斩断吗?您不怕真有兄弟相残那天,您却连说句话分量都没有吗?”
永和宫正殿外,
苏伟干脆打断德妃话,“您是宁肯相信别人话,都不肯相信自己儿子?您是真认为皇上会弑君夺位?还是认为先帝真会毫无准备,任人矫诏?”
德妃时有些茫然,手撑在清菊膝盖上,强撑起上半身道,“本宫不能不多想……胤禵是不样,他被朝臣议过储,如今还领兵在外!”
“没错,十四爷确实是不样,”苏公公这点倒是没有反驳,“十四爷不仅有争位野心,有争位实力,更有位心盼着他继位额娘!”
德妃猛地抬起头,苏伟深吸口气道,“太后,您这颗心偏可太过!倘若今天是十四爷继位,您会为们主子如此大闹吗?们主子样被议过储,甚至还曾代天祭祀三陵,新帝登基,同样容不下他。”
“胤禵他不会……”德妃垂下眼眸,声音低许多,“哀家也不会任由他们兄弟相残……”
“你胡说!都是为胤禵!胤禛在想什,你们以为不知道吗?他是儿子,最解他!”
“您解他?”
苏大公公突然笑。
“您解他什?”
“您解他爱吃什,爱穿什,平时爱看什书,习惯什时辰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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