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红耳朵,甩甩被抓生疼手腕,“你别听巴彦胡说!”
“那你这身胭脂气哪来?”
雍正爷总算移动尊臀,站起身,斜靠在龙案上,微微挑挑眉毛,“会让丫鬟特意去请你,总不会是什商家夫人吧?要谈生意,至于这神秘吗?”
“本公公是光明正大去赴约,有什神秘?”
苏大公公派义正言辞,“就是巴彦那个不长脑子、没有良心!听什信什,白瞎平日里总带他去吃好、喝好……”
“属下确实没见到人,但来请人是个丫鬟,苏公公从包厢里出来时也是身脂粉香。”
“你知道个屁!”
苏大公公气急败坏,“小兔崽子,敢告老子状,你等明天收拾你!”
巴彦抿住下唇,向万岁爷叩个头道,“属下只是实话实说,不敢欺瞒圣上。”
“朕知道,”雍正爷眼神还死死盯在某炸毛公公身上,“你办事妥帖,没人敢惩罚你,下去吧。”
那边某位心虚公公捧起茶碗,咕嘟嘟地灌水。
巴彦垂着脑袋,只觉得脖颈上阵阵地发凉。
“回禀圣上,苏公公今儿先到商行,后被人请去闻风阁。”
“哦,被人所请?什人?”
灌半碗水,还没放下碗人,异常不安分地蹭蹭脚下。
雍正元年
正月十六,养心殿
入夜,巴彦今天跟着苏公公从宫外回来,心里就突突地跳,果不其然,他还没放心歇下,养心殿那边就传。
进东暖阁,万岁爷看起来神色如常地批着奏章,苏大公公束手站在旁,低垂着脑袋,没半点动静。
“今儿都跟着苏培盛去哪儿?”
“别给朕转移话头!”
“说!到底是什人?”
质问语气倒不是很严厉,但手腕被人拉住,两人脸对着脸,逃无可逃。
“说,你不许生
“是,”巴彦又叩个头,临走时瞄眼即将大祸临头苏公公,不是他忘恩负义,他也是逼不得已,皇命在上,到底还是自己脑袋更重要些。
“你给回来,你给解释清楚!”
眼见巴彦脚底生风似退出东暖阁,苏大公公作势要追,手腕却被人把扣住。
“红粉知己?怪不得苏大公公往宫外跑这勤,哪家姑娘啊?怎不带给朕看看?”
“哪有什姑娘?”
巴彦目不斜视,秉公直言道,“属下被苏公公所拦,未能见到真人。后来相问,苏公公说是他红粉知己。”
“噗!咳咳咳,咳咳——”
润喉咙不成某公公,这回是真情实感地咳嗽起来,口水呛得气管都跟着抽搐。
手里还握着朱砂笔,对着座山似奏章,个下午都没动地方万岁爷,像是尊生锈铜像,嘎吱嘎吱地转过脑袋。
苏伟被那冷冰冰眼神刺,立马起身鸡皮疙瘩,“不,不是,你别听巴彦瞎说,他人都没见到,他诬赖……”
巴彦刚俯下身,耳旁就响起道惊雷,震得他眼前黑。
“咳!”
声短促咳嗽招来两道目光,巴彦只扫,就立马垂下头。
只听万岁爷凉凉地问声,“嗓子不舒服?要不要朕宣太医?”
“不,不用,奴才就是喉咙有点儿发干,喝点儿水润润就好,润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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