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起麟那儿得知
昨天发生什
，张保倒是毫不奇怪。
“陈福那
帮人天天跟着苏公公，这另帮下手晚
，自然只能找你。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苏公公最怕揽身上堆差事，这御前太监总管活儿他才不会干呢。”
“那
也不想干！”
张起麟压着嗓子道，“御前太监总管，说着好听，日后前朝后宫不知要牵扯多少事儿呢？这要个不小心，脑袋就要搬家！”
张保毫不客气地冷哼声，“苏公公可以说不想干就不干，你呢？你有种也去跟皇上说啊。”
桌人都在附和，任福来脸志得意满，“怎样，张公公？您被苏培盛压这多年，也该翻翻身。”
张起麟紧闭着嘴，沉默会儿，最后皱皱鼻子，“那个，先翻翻锅子吧，好像快糊……”
翌日清晨，养心殿
张保、张起麟在寝殿外面，等候着雍正爷起床。厚厚门帘里，现在还没什声音。
在寝殿外值晚上夜张保，大早上见到张起麟，反倒吓跳。
那种……
“张公公，圣上登基这几个月，咱们看得清清，这论起恩宠来，您不比那苏培盛差。”
按着他肩膀人，声音颇为激昂。
张起麟费力地仰起脖子，“这位兄弟，你没事儿还是去找太医看看吧，眼瞎要早点儿治。”
“张公公，您何必妄自菲薄？”
张起麟口气涌上来，差点当堂憋过去，“你别以为你能逃得！你那敬事房更不是什好地方。”
“咱和你不样，咱认命，”张保拍拍胸口，端是潇洒极。
张起麟立时恨咬牙切齿，瞪着双熊猫眼，打算盯死他！
“好，你也别想太多，”张保公公总算良心发现，随便安慰句，“后宫还没册呢，时半会儿轮不到咱们太监。”
“你这是怎？眼圈怎这黑？被人打？”
张起麟眼神有些呆滞，直直地望着寝殿门，“昨晚做晚上噩梦，梦到在断头台上，被人切完上面，切下面，切完下面，又切上面。”
“你下面不早就被切？”
很没同情心张保公公，成功在张起麟备受创伤身心上又插刀。
虽然很想把眼前人推到外面去，切完上面切下面。但鉴于这是在皇宫里，自己又打不过他，张起麟公公只能又次咬碎牙齿和血吞。
任福来放开他只手，又要上来抓他另只，张起麟连忙把两只手都缩到胸口。
“这如今不是在潜邸，御前太监总管那是什位置？就是当初梁九功，那也是挤下去多少人才站上去！”
“就是，以张公公才能，完全不该屈居人下！”另个太监站起来，围到张起麟身边。
“张公公合该力争上游，咱们绝对支持您！”这个太监很激动地拍拍桌子。
“那苏培盛独木难支，伺候年头再久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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