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明白,懂得!”
允祥拉住胤禛手,“您找不到那封遗诏,终究无法放心。西南边关直不太平,您因为遗诏忌惮允禵,就只能倚重年羹尧。可苏公公他不知道啊,他不知道遗诏事,才会闹出今天这样误会。他要是知道,他会是最支持您那个人!”
“怎能让他知道?”
胤禛低头看着允祥,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声音是那无力,“让他知道,他会认为自己是拖累,是他耽误。他本来就不信有多爱他,他本来就把自
“皇兄!”
怡亲王当即吓出身冷汗,浑身汗毛好像都竖起来。
“不当皇上,不当……”
“皇兄!”
允祥起身,跪到雍正爷跟前,“您怎能说这种话?您是九五之尊啊。”
被迫回到养心殿,承受万岁爷怒气张起麟,被拖去慎刑司。自己跑去服役张保总管,也没能逃脱掉,又结结实实挨二十大板。
好在,张起麟很有先见之明,被拖走前,特地让人去请怡亲王。
怡亲王在关键时刻,拦住不顾劝阻,非要去看望苏公公万岁爷。
东暖阁里,雍正爷坐在软榻边上,双头抱着头,脖颈上青筋阵阵,bao起,又阵阵落下。
“皇兄,你也要当心自己身体啊。”
,看见什都当没看到。
可如今这样,是不是也太奇怪?皇上当着人下旨,五十板都没打完,这帮人就敢把人抢下来,还准备请太医?
“先叫太医吧,”张保把手里拂尘往腰上插,“去叫,你在这儿伺候着。”
“别啊!”
库魁惊,连忙堵住张保去路,“要叫也去叫,万岁爷那边,随时要问!”
“什九五之尊?!!”
雍正爷霍地站起,直指窗外乾清宫方向。
“斗半辈子,爬半辈子,就为那张空荡荡椅子!”
“坐上去,可还是什都做不……给不他承诺,连他命都没法握在手里!”
“皇阿玛遗诏,就像把悬在脖子上刀!忍再忍,退再退。可是,它就悬在那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战兢兢地等着。等着它哪天,玩够,落下来,就什都没有……”
允祥心下也异常不安,他这位四哥从来冷静沉着、谨慎从容,如此狼狈不堪、惊慌失措模样,只有上次在通州遇刺时,他曾见过次。
“苏公公那边,臣弟让人去问好几次,苏公公伤并不重,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太医已经给上药,又开方子,好生调养,几日就好。”
“呵,呵呵……”
直垂着头雍正爷突然笑起来,可笑声里却满是悲泣。
“胤祥,”雍正爷好像忘要避讳事,他抬起头,直直地盯着怡亲王眼睛,“把这皇位让给你,好不好?”
“要问也去问张起麟!人又不是去救!”
关键时候,张保公公也不管义气不义气,“反正,这事儿和张起麟谁都逃不!正好敬事房放账出错,自己去认罚。万岁爷这边,让张起麟担着吧。”
“诶!你这人!”
库魁气得直跳脚,焦进朝和刘保卿在旁,瞠目结舌地看着,堂堂敬事房大总管就那溜烟地跑路。
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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