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有段话看不懂,师父明日要考。”
允禩定定神,翻开弘旺书。
弘旺凑着脑袋去看,最后干脆爬进自己阿玛怀里。
…………
八福晋端着点心过来时,书房里静悄悄。
“弘旺?”
允禩坐起来,才看清是谁。
弘旺长得很喜庆,圆头圆脑,脸福相,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
“阿玛,”弘旺叫声,上前两步捡起自己书。
允禩皱皱眉,低头按按眉心。
年羹尧立下大功,晋川陕总督,受封二等功,不久又与隆科多起,加封太保,可谓荣宠时。
但是,合阳案里,冒功杀人河东盐运使金启勋就没那般好命。哪怕年羹尧连几封奏折求情,万岁爷依然判秋后立斩,全家被抄。郃阳免十年大税,以慰百姓。
抚远大将军允禵,因之前擅离职守,被暂撤抚远大将军衔,抚远大将军印由延信代管。
不过,雍正爷并未让允禵回京,而是晋封多罗恂郡王,令其驻守甘州,以备准噶尔再有异动。
五月二十五,廉亲王府
小被净身,送进宫,就注定是辈子奴才,是吗?”
梁九功没有说话,还是定定地看着苏伟。
苏伟拍拍自己胸口,笑得很灿烂,“嘛,虽然直自称奴才,也按着奴才规矩办事。但从根儿上来说,可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奴才。”
“个人生来就是奴才不可怕,可怕是他从心底认为,自己本该就是个奴才。”
“所有奴才都是样,你以为你能特殊?”梁九功满脸褶子团成团,再不复那笑呵呵弥勒佛样子。
弘旺枕在枕头上,睡得很香。八阿哥独自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树影。
“弘旺吵到爷吧?妾身让嬷嬷把他抱走。”
“不用,让他睡吧,睡醒再回去。”
八福晋点点头,给弘旺盖毯子,又拿起衣架上外袍,披在八阿哥身上。
“弘旺有学问弄不懂,跑来问
他对这双儿女,虽然小心保护,却总有些距离。
也许,是因他没有被父亲真正地疼爱过。所以,也不知道要怎样去做个好父亲吧。
“阿玛,,有个……”
“上前来,”允禩有些头疼,但还是招招手。
弘旺咬咬嘴唇,像是给自己打打气,腾腾几步走过去,拽着炕桌腿,爬到软榻上。
天色有些晚,允禩靠在软榻上,闭着眼养神。
屋里屋外都没什动静,大家都知道廉亲王好头痛,奴才们连走路都是小心又小心。
可能是在这样环境里待久,允禩对声音很是敏感,当有人推开外屋门,小步小步地走进来时,他倏然地睁开眼。
“啪嗒”声,本书掉在地上。
个还没有软榻高小人,连连往后退几步,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苏伟提起根手指,晃晃,提步迈出牢房,“梁公公还是去京里打听打听吧,苏培盛就是苏培盛,他和所有奴才,都是不样。”
转眼,就是五月中旬,宫里又恢复往日气氛。
苏公公伤好,照常往养心殿去,点儿没见到受冷落样子。
年贵妃也没再追究,病几日,就照常去给太后、皇后请安。
合阳案,终究没能牵连到年羹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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