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书瑾赶紧扶着皇后手臂劝We_i道,“您要想开些啊,皇上这是怕再起前朝夺位之争。”
“夺位?何为夺位?”
皇后眼眶发红,“儿是嫡子啊,谁有资格与他夺?”
“娘娘,您忘前朝太子吗?”
书瑾把嗓音压到最低,“前朝太子出身何等高贵啊,到最后不也是……”
“娘娘!娘娘!不好!”
诗珑冒冒失失地跑进来,书瑾赶忙拦拦,“你干什,稳当些,别惊着娘娘!”
诗珑瞪书瑾眼,甩开她手,上前道,“娘娘,外面传话来,皇上早朝时立密建皇储法,咱们弘昀阿哥怕是……”
“你闭嘴!”书瑾呵斥声,瞥眼旁宫人。
“娘娘,咱们进殿去吧。”
雍正爷提半晌笔,不得不放下,起身去倒水。
“朕要想个法子,让他们暂时歇心思,都好好读书去。”
苏大公公讪讪地退到旁,看着雍正爷自己添水,自己磨墨。
“记得,康熙爷在时,不是有人提‘密建皇储’吗?”
雍正爷磨墨手蓦地停下来。
额娘头上呢?”
“唉哟,爷,有些事您不清楚,您现在就该专心读书……”
外面,张起麟劝头发都快白。东暖阁里,苏伟站在窗户前,也跟着着急。
“皇后娘娘未必知道那个嬷嬷做事,她就算有心掩护,那也是为弘昀阿哥着想。”
雍正爷坐在龙案后,头都没抬,“历来夺储之争,哪个当额娘不是为自己儿子着想?朕这才从前朝脱身出来,转眼就轮到自己儿子。他想跪就让他跪着,刚刚八岁,书读般,天天尽跟世家弟子打交道。朕人前人后提点那多次,全当耳旁风!”
“那是太子他自己不争气!”
皇后怒瞪着双眼睛,眼角却挂着泪,“可再不争气,他也做那多年太子啊,他也曾是众皇子里最尊贵,最让人仰视!就像弘晖,弘昀……”
“娘娘,”书瑾提起帕子
皇后还有些愣愣,由着书瑾扶着,往内殿走去。
诗珑也知道自己差点儿说漏话,低头抿抿嘴,默默地跟在后头。
“什是密建皇储?”皇后被扶着在软榻上坐下,才彷佛回过神来。
“就,就是……”
诗珑支支吾吾地把万岁爷谕旨说,皇后脸色越来越苍白。
四月初
雍正帝在朝上宣布秘密立储法:
圣上御笔来日继承大统之人,存放匣中,置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后,待百年后从匣中取出宣读。另轴以密旨藏于内府,以备核对。
承乾宫
被禁足皇后又病场,气色才好些,被书瑾扶着在院子里散步。
“你要教育就好好教育,罚跪有什用啊?”
苏伟走回到龙案边上,“再说,弘昀毕竟是你唯嫡子,你历来对他也多有看重。别说皇后,朝上朝下多少人都猜弘昀日后必是太子呢。”
“朕不会立太子,”雍正爷抬起头,眉心微微皱着,“立个太子,就等于立个靶子。像二哥那样,辈子身负重担,走到最后,无所有。”
“可是,就算你不立太子,在众人心里,弘昀身份与弘盼、弘时也是不同。”
苏伟给雍正爷砚台里添水,不小心,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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