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玥还怔愣着,程斌冲她笑笑,抹鲜红顺着额头流下来。
延禧宫
诗玥坐在床头,丁芪为她把着脉。
熹妃坐在旁,时不时地伸手往眼眶通红弘盼身上拧两下。
“跟你说过多少次啊?遇事别莽撞,别冲动!你都当耳旁风是不是?”
点零星泥土落到诗玥脸上,诗玥诧异地抬起头,却见块儿松动太湖石,正慢慢向下倾斜!
“弘盼!”
顾不得再去叫旁人,诗玥下意识地朝弘盼扑过去。
石子路上落雨,本就滑很,诗玥又穿着花盆底儿,扑到弘盼身上时,脚下就歪。
“娘娘!”
阵大雨过后,趁着天气凉爽,诗玥带着絮儿在园里散步。
“唉,听容月说,贵妃怕是不大好。”
饶是与年氏交情并不深,但到底同在府那多年,诗玥心里总是不大好受。
“自从两年前那次,贵妃身体就总是三天病,两天痛,能熬到现在,着实不容易。”絮儿也唏嘘地道。
可能因着刚下过雨,天空还有些暗暗。石子路上有些滑,絮儿扶着诗玥小心翼翼地走。
“娘娘,您要为自己身体着想啊。”
凌兮强忍着眼泪,为贵妃擦洗着渐渐肿胀手。
这日,太医来为贵妃诊脉。
凌兮见屋内有蚊虫,出门吩咐小宫女去库房取驱蚊荷包来。
年贵妃病昏昏沉沉,模糊地见着床前人影,伸手看看她舌苔。
到御前。
八月初,四川提督岳钟琪让人送来九贝子允禟,试图勾连山西匪首令狐士义,起兵造反证据。
而九贝子之前,直是由年大将军看管。
朝堂上,对于处置年羹尧声音,开始甚嚣尘上。
这里面,有很多都是年羹尧曾经拉拢,甚至帮助过人。
弘盼声不吭,只是两眼眨不眨地盯着床上宁嫔娘
山石滚落声音在那刻轰然放大,诗玥只能下意识地抱住弘盼头,将他护在身下。
“砰”地声响,诗玥全身都紧绷起来。可是,预想疼痛并没有传来。
“程太医……”
两边奴才手忙脚乱地冲过来,诗玥扬起头,就看到程斌张着手臂,巨人样护在她和弘盼身前。
“程斌?”
不远处假山后,阵窸窸窣窣响动,似乎有人在低声交谈什。
诗玥正想往那边去看看,声短呵从另条小道上传来。
“谁在那儿鬼鬼祟祟?”
“好像是弘盼?”诗玥很熟悉这个声音,忙不迭地赶过去。
绕过片山石,正看到弘盼往假山后头钻。
“唉,娘娘命不久矣啊……”
屋内没有其他人,年贵妃身体如堕冰窖。
“可惜年家本来日渐兴盛,如今落得这样下场。眼下,年大将军纵横跋扈,已经惹得朝堂上下皆为不满,那参奏年大将军折子,像雪片似飞进内阁里……”
凌兮从门外进来时,太医已经诊完脉,贵妃紧紧闭着眼睛,身体僵直地躺在床上。
八月十八,御花园
不过,万岁爷直没有明言如何处置,仍只是让年大将军闭府思过。
翊坤宫
年贵妃病势越发沉重,凌兮不敢再将前朝事告诉她。
但聪明如她,总能猜到二。
“你越不肯说,本宫就知道,事情越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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