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重复说几次,你才会记得星期五是社团活动日子?」
鲇子朝晃晃她取代书包而背在身上黑色乐器收纳包。因为她晃得很大力,里头乐器发出可怜碰撞声。明明是自己错,鲇子却以副「都是你害啦」表情皱起鼻子大喊:
「啊啊,最宝贝小萨!」
现在是放学前班会刚结束时段,鲇子在人挤人走廊上蹲下,摊开乐器收纳包,完全无视周遭学生嫌她挡路不悦视线。静静躺在收纳包里萨克斯风,有着细瘦外型和堆按钮,看在眼中,完全无法判别它究竟是完好无缺或是受重伤。或许是前者吧,看着鲇子轻轻阖上收纳包,这开口:
「你也加入管乐社嘛,小春。要是身材娇小你负责低音号这种大型乐器,绝对会很有趣喔。」
水全都从毛孔喷发出来,身体各处跟着传来刺痛感。原本以为胧同学是单眼皮,但这靠近看,才发现他是内双眼皮。那内敛稳重眼皮,正在面前以高速眨个不停。
昨天也在很近距离下看过胧同学,还跟他说过话。不要紧,没什好却步——这说服自己。要是不快点做出反应,解放完毕铃木同学就会回来。想跟胧同学交谈话,只能趁现在。
可是,做不到。只觉得眼球深处像是烧起来那样灼痛。不是窗户倒影,而是直接看到胧同学身影,实在过于炫目,让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为不和他对上眼,将视线集中在固定点,然后拼命往看不到胧同学方向聚焦。过度使用已经干涩不已双眼,强忍着眨眼欲求。
结果,决定装成睁着眼睛睡着模样。
因为胧同学叫「小春春」呢。他明明中规中矩地以鲇子姓氏「川岛同学」称呼她,叫时候,却不是用「山本同学」,而是「小春春」。光是这样,就足以将融化。要是跟他对上视线、出声回应他,定会融化到无法保有实体程度。于是,专注在维持自己目前形体上。
「不不不,对乐器窍不通啦。」
「那不然,直接去跟社长谈判,特别为你成立个以铃鼓、响板、沙铃演奏,或是纯粹用手打拍子声部吧。」
如果深入解读鲇子这番别扭说词,大概就是「会帮你找到你也能演奏乐器,所以跟起玩音乐吧」这样意思。不过,刻意装作没有察觉她真正用意而摇摇头。
「不用啦,目标可是当上回家社社长呢。」
即使对象是鲇子,「因为家里问题无法参加社团」这种话,也很难说出口。打从小学时代开始,总是会在家中空无人时候返家,独占那份寂寥情趣。会比其他人更早回到家,将充斥在家中寂寥空气彻底回收,然后点亮家里灯,等待家人们归来。比起把晾好几天衣物收进屋内,或是把流理台堆积如山碗盘餐具清洗干净,这
「小春春?哈啰~小春春~」
为将知道自己真实模样棘手人物封口,胧同学打算让融化——面在脑中这妄想,面强忍着不要眨眼。
就这样继续死撑,直到上课前,都贯彻睁着眼睛睡觉这种不可能达成特技。
*
「鲇子,们起回家,然后在路上绕去哪里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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