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制止,你就股脑儿拼命地装啊!」
「哎呀,讨厌啦,小春春。不要这样气呼呼地大吼嘛,不然邻居会来抗议哟。」
原本还想继续反驳闭上嘴巴,因为胧同学停下脚步,朝们转过身来。原本以为他是听到嚷嚷,让紧张下,但他似乎只是想在电梯来之前打最后次招呼。他先是端正站姿朝这里鞠躬,抬起头来后,又挥挥手。鞠躬是对母亲道别,挥手则是对说拜拜——难得因为自己解读而心情大好,旁母亲却抢走胧同学对说拜拜,朝他挥舞手中手帕。无法以任何动作回应,只能眼睁睁看着胧同学走进电梯里。
现在,他想必个人待在电梯里,努力应付那袋过重土产吧。他会换成用右手拿吗?还是以双手起拿方式分散重量?又或者暂时把袋子搁在地上?
虽然做很多想象,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胧同学现在仍以左手提着那只沉重到陷进手指关节里袋子。
好,装好多呢。为避免塑胶袋破掉,套两层,你放心吧!」
明明注意到塑胶袋耐用度,却没想过这足以把袋子撑破重物,得让对方花多少力气提回家,实在是很不可思议。然而,正当企图制止以满面笑容递出大袋子母亲时,胧同学却意外挡下伸出手。
「非常感谢您。家母看到这多新鲜蔬果,定也会很开心。」
带着笑容鞠躬之后,胧同学以单手接下那大袋蔬果。他提着袋子手臂浮现青筋,手指也因为被袋子勒住而泛白,不过,胧同学并没有因此换只手拿,或是改成用双手提。真是旺盛逞强精神。如果表现出袋子很沉重反应,恐怕是种失礼行为吧——顽固他或许是这想。
重复几次道谢和鞠躬应答后,胧同学终于回家。跟母亲同目送那个左手提着大袋令人困扰善意、脚步有些重心不稳背影离去,感觉有点奇妙。
「是不是时兴奋,结果装得有点太多?」
「不只是『有点』好吗?不管怎看,那袋都装得太多。你看啦,因为袋子太重,他整个人重心都歪边。要这样路提回家,绝对会很辛苦。」
「讨厌,怎办?应该要拿点出来才对喔?」
「太迟啦。」
「真是~既然这样,你怎不早点告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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