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样子,看起来真是像极你父亲。”
“他不是父亲!不认他!
林玉音伸手摸出把尖刀,直冲着他扑过来,“要死、就起去死吧!”
下秒,整个房屋都瞬间震颤起来,嗡嗡机械运转声在瞬间填满全部空间,让林玉音头颅跟着震颤不已。
切都在瞬间归于黑暗,无数电流窜过,让林玉音痛苦地惨叫出声,跪倒在地。
他手臂,他双腿,他脊背,竟然在此时用不出点力量。
陆行深站起身,步步来到他面前,手杖缓缓抬起,尖锐底端落在林玉音颈侧,
房间内,陆行深与林玉音僵持着,在林玉音愿意面对事实之前,没有再继续让步或透露更多。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握着冰冷手杖,等待时间流逝,仿佛眼前上演闹剧,只是幕与他无关幻影。
唯有在林玉音声声地反驳他时,想要自行找到什其它佐证,证明自己才是对,硬要把真相当谎言时候。
陆行深才会提出新论据,让他停止这样自欺欺人。
他原本愿意就这样欺骗林玉音辈子,为自己当年自以为是与高傲付出代价。
“那时候你状态很差,你周围人也将怒火和痛苦发泄在你身上,你问,是不是真只有你不在,他们才会满意。”
陆行深缓缓说着,将当年场景复述出来,只是这次他说得非常平静,像是在说别人事。
与之前相比,他又道出些过去没有透露过细节,
“母亲叮嘱,说你是个可怜孩子,让多多安慰你,别让你做出傻事。”
“闭嘴!”
“你现在还有多少是人?有半吗?40%……不,30%?”
“你……为什……”
“身体排异反应很痛苦吧,林玉音。”
陆行深低声说着,“为什会知道你想跟起死?还是想问,为什会为个傅薄妄、个仿生人,或者为这些不相干人与你作对?”
“不能、你不能,”林玉音猛然察觉到他要做什,颤抖地哭起来,“你不能这做!是他们该死、他们该死!!!”
原本是可以,这并非什难事,哪怕两人最后形同陌路,甚至反目成仇,也不影响他将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
“原本以为你只是蠢些,疯点,”
陆行深手指轻轻触碰智脑,叹息着,无奈地说道,
“但现在,你已经酿下太多错,该收手,林玉音。”
“收手?不……绝不!已经拥有这多,国度……理想……绝不可能收手!”
林玉音猛地站起身,用力甩手臂,将钢琴上摆放着装饰花瓶打落在地,他手撞在琴身上,却好像感觉不到疼,
“不需要别人可怜!是最好,最完美,不是什破烂可怜虫!”
“所以,在见完林严锋最后面后,对你说,他其实很爱你,为你骄傲,说,他在临死时忏悔自己生前对你做切不公平事。”
陆行深说到这里,语速变得极缓,也极清晰,确保哪怕在林玉音疯样反驳怒吼声中,也能将接下来话语字句地送入他耳中,
“骗你。关于你父亲遗言,从头到尾,都只是出于怜悯编造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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