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年像是很想笑,又很想哭,他低头捂着脸,摇摇头,“算。”
算。
陈笑年这想着,将空掉酒杯重重放回桌上,也转身下楼走去。
路过垃圾桶时,几个不知什芯片被他从智脑拔出来,用火烧黑后丢进墙角垃圾桶里。
旁边,小夏似乎远远就看到他身影,挤着人群凑过来喊他,“陈笑年!你在干嘛呀!!”
阿九也看着人群,但并非只看着小夏,也看到那些乐器,看到跳舞人,大笑人,他好奇地观察着,时不时还试着模仿那些人打响指动作,发现自己并不能做到,
“在小夏看来,他自己就是人,他喜欢自己,也喜欢人类,这两件事是不矛盾。”
陈笑年没说什,只是扶在栏杆上手微微收拢扣紧。
看太下,小夏和陌生几个人说着什笑起来,然后和他们干杯,又分开。
“他应该不会在乎谁是老大,谁更厉害,他和那些为此愤怒怨恨,甚至选择自毁仿生人都不样,没有人能将恨意放进他程序里。”
更看重安静和不被打扰人,此刻也纷纷来到栏杆边,朝着下面看去。
夏歌也是头次碰到这样情况,以前,他只在视频、网上看到过这好玩场面,顿时兴奋极,恨不得立刻也加入他们起玩,忍不住跟着跳跳,没几秒就撒欢地跑下楼。
陈笑年看着他那享受其中,兴奋到不行样子,不知不觉,嘴角也跟着翘起。
他来到栏杆边,目光没有离开人群中小夏,手中拿着那杯柠檬气泡水,有搭没搭地和阿九小声聊起来。
与其说是聊,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陈笑年回过头看他,将最后个在指尖捏碎,丢掉。
“没什。”
他说道,笑得如释重负,
“本来有个东西,想送给个已逝故人,也送给你。但忽然发现,那东西……你不会喜欢,所以就丢掉。”
阿九目光在人群中转圈,又落回小夏身上,像是做什决定,他也转身,朝着向下楼梯走去,决心去体验体验新生活,
“不知道你要做什,但如果是带来更多幸福事情,和小夏会支持你。”
半晌,阿九脚步声也跟着远去。
陈笑年站在看台上,雕像似动不动伫立很久,最终抬起杯子,将那些气泡水饮而尽。
“想做什?哈……当然是想让世界颠倒个模样,人类无可救药,本就值得这样结局……本来就……”
“他看起来是真喜欢人,喜欢热闹人群。”
陈笑年低着头,音乐声将他叹息掩盖,背影看起来比平时更消瘦些,
“明明是群那愚蠢,自大,虚伪,卑鄙……乌合之众,他还是能心无芥蒂地喜欢他们。这样人类有什好呢?真……不明白,如果大家都样讨厌人该多好,就可以毫不犹豫、也没有任何顾虑地将切做到极致。”
许久,就在陈笑年觉得自己似乎说太多,有些抱歉地想让阿九当没听到时候,身旁阿九捏着棒棒糖,也看着下方人群开口。
“这样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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