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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过气息滚烫房屋,窗帘轻轻晃动,桌上本子被不小心碰歪,摔落在地上,翻开其中页,又页。
两个人侧脸影子落在页面上,露出上面曾经被亲笔写下,又胡乱涂画遮住,还未被人看到过行小字。
【心愿:】
【也许是第999条:】
夏歌担忧起来,他记得陆行深说过,那是仿生心脏,要保持平静才好。
而陆行深将他试图干扰修正手挪开,摇摇头,示意他不用去管。
也许情感对仿生心脏有害,保持心无波澜才是健康秘诀。
可总有那个人,会让人心甘情愿地心律失常,哪怕是立刻死去,瞬间过载,也不枉来世上走过遭。
从此残缺即是完整,日出日落都有意义。
“感受到什?”
夏歌没反应过来地追问着,陆行深却又不说话,只发出低低笑声,连同指尖都跟着发颤。
“小夏。”
“嗯?怎……”
夏歌睁大眼睛,瞬间清空全部缓存。
柔软睫毛扫在掌心,陆行深靠近些,另手揽住他肩膀,越过小夏头顶,看向他身后那扇窗外天空与阳光,就像是有生以来第次看见它们。
耀眼,灼目,闪闪发亮,带着最热烈温度,驱散切阴霾。
那本不是人眼可以直视天体,若是看得久,会眼眶发热,烧出酸涩泪水来,从此再去看任何东西,都会带上它残留白光。
真是失态。
陆行深认命地向面前仿生人低头下去,隔着自己手背,亲吻在那双被遮掩眼眸上,而后脱力似,将嗡嗡作响头颅也贴靠过去。
陆行深眼睛微微睁大,从刚才开始,就眨不眨地注视着面前人。
就像是第次从梦中醒来,又像是坠入新梦境里,它变得湿润,明亮,又比以往更加深邃,复杂。
语言是多苍白。
他试着张张嘴,却只能叫出小夏名字。
像是怕小夏真认真要和他保持距离,陆行深伸出手,握住小夏手臂。
聒噪心跳声中,夏歌听到陆行深带着潮湿而滚烫气息在耳边喟叹,
“不用保持距离……小夏,你可以做任何事,任何时候,任何情况。”
“可可、可是,你,研究……”
“已经结束。”
……
切程序停止运作,内核芯片温度却陡然升高。
无法被代码模拟计算数据化作乱码,蕴热新鲜人造血液,为其染上鲜红,争先恐后地涌入心室,冲击着体内那颗原属于陆行深心脏。
切感官数据被同时激活放大,如同潮涌,占据仿生人仅有全部运算力。
他抬起手,碰触到陆行深心口,感受到那皮肤下方也有什剧烈跳动。
诶?
幻听般,久远、记忆中声音在耳边回响,朝他提出某个问题。
陆行深笑下,听到自己声音回答,
“……会。”
“什?”
“仿生心脏也会心跳加速,会感受到……”
从来没见过陆行深露出这样眼神,让人看不懂,也叫人有点害怕。
小夏眨眨眼,不明所以地微微紧张起来。
难道他说错话?
探寻地抬头望去时,陆行深手遮住他眼睛。
微微发烫,带着细微薄荷气味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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