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不是说孙笑笑，而是说墙壁上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笑起来时候是双眼皮，和
样，但是不知道她不笑时候是不是单眼皮，反正是。
陈豪天走过来，坐在小床上，拉起手，说道：“讨厌鬼，你知道吗？孙笑笑已经死
，有些人死就会被人们淡忘，这是很正常事情，有些人死呢，还会活在人们心里，比如你妈妈……”
“谁是妈妈？”好奇地问。直以为是没有妈妈，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是爷爷从死人肚子里挖出来，和别小孩不同之处在于，别小孩是被爸爸妈妈挖出来，而是被爷爷挖出来。
陈豪天并没有回答，他嘴唇抖动着，张张嘴，却什
也没有说。
“难道……照片上女人是妈妈吗？”大声问。
是真正巫师，但是还是怨他，他又不是镇上不会说话小哑巴，他为什不解释呢？
所以，他死，也只是咎由自取罢。
9．
那天在葬礼上见到孙妈妈以后，让猛然想起孙笑笑，非常内疚和难过地发现，竟然有很久没有见到孙笑笑，他几乎整个夏天都没有出现在梦里，就算偶尔出现，却看不清他脸，甚至连他僵尸牙也看不清，他脸就像不小心被洒到茶水水彩画，片模糊，甚至有些狰狞，非但如此，他头发还长长，也像冯小如样用条中分线把头发分开，那中分线和冯小如分得样直，样分毫不差，似乎是根根数着头发分，那条线前端和鼻尖、唇缝以及两腿中间连成线，而线后端，则和脊椎、股沟连成线，他为什和冯小如样划条线，难道他也等着别人顺着那条线把他从中间劈成两半呢？难道他爷爷不疼他吗？难道他大伯不喜欢他吗？难道他也和冯小如样在另外个世界有后妈妈吗?
不由开始担心起孙笑笑来，更不能容忍自己忘记孙笑笑，不能容忍自己忘记那个宁愿被打屁股也不要娶当新媳妇男孩，不能容忍自己忘记那个在最寂寞时候给糖果孙笑笑，不能容忍自己忘记那个肯义无反顾跟私奔小孩，们可是商量好要当神雕侠侣啊！
陈豪天还是没有说话，他闭上眼睛，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
“难道照片上
那天晚上，梦到孙笑笑面目模糊地站在小床边上，看不清他眼睛，但是能感觉到他很生气，他充满怨气，他说：“丁厌，你背叛，你现在只和冯小如玩，却很少想起。”
哭着坐起来，想拉住他手，却怎也拉不住，越哭越拉不住，最后哭着醒来，发现自己真坐在床上，而陈豪天晃悠悠地站在卧室门口，他又喝好多酒。
“做恶梦？”陈豪天带着醉意说。
“刚才孙笑笑来过，拉不住他手，也看不清他脸，甚至忘记他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老家伙……你还记得孙笑笑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吗？”哭着说。
陈豪天摇摇头，喃喃地：“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突然他猛然回头，看眼墙壁上照片，继而松口气，继续喃喃道：“是双眼皮……和你样，内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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