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还开着，司机往后看，说：“你看他醉成这样，就送
下吧，不然
会儿把他扶下车他要是坐在路边也不好啊。”
安宁笑着说：“大叔，们个学校
，肯定起回去啊，不用送！”
司机大叔同情地看着他。
这个刻意露牙笑太用力
，秦威航把头转到边叹口气，看着那扇还开着车门，终于还是“砰”声把它拉上。
安宁低头找眼镜，秦威航把眼镜递到他面前，安宁说声“谢谢啊”正要要把眼镜拿回来，秦威航却又握回去没给他，说：“你反正要睡，就别戴，帮你拿着。”
安宁钻进后座，秦威航走到前车门，先付钱给司机，司机大叔见后面瘫着个烂醉小青年，问：“你不送他啊？怕到时候他不下车……”
这司机大叔也不知是遭遇过怎样奇葩醉汉，脸不情愿，秦威航就说：“他没那
醉。”
司机大叔回头看：“看挺醉。”
秦威航也往后座看眼，安宁斜着身子靠在车窗边，正试图开窗，那车窗摇上去又摇下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开窗还是关窗。终于他好像是把车窗调到个完美黄金分割点，安详地靠着它闭上眼睛。
秦威航跟司机说声“你等下”，走到后面拉开车门，低头弯腰，冲里面人道：“安宁。”
臂上手，他忙抽出来，连声说“好好好，谢谢你，谢谢谢谢啊……”
秦威航上秒还有点不愉快，听见安宁站他旁边直在谢谢谢谢，又觉得好笑，像身边站只咩咩叫唤羊崽，他拳头抵着嘴咳声，才忍住没笑出来。
马路尽头，有黄色出租车远远地过来，安宁自力更生地抬手去拦，车子没停下，直接从眼前过去，嗖下，贼快，他举着个手丈二和尚：“……他没看见啊？”
秦威航瞥他眼，没理他，自己把背包在肩膀上抬抬，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又辆出租车驶过，安宁走到路边伸长胳膊去拦，车子还是视而不见地过去，嗖嗖，这次比上次还快，他转头速度都跟不上。
安宁挺直背，字正腔圆地说：“そうですね。”然后就靠着
安宁没理他，仿佛飞快地进入梦想。
秦威航沉口气，弯腰钻进车门，拍拍安宁脸：“安宁？”
安宁个激灵睁开眼，他眼镜已经挎到鼻梁下，眯着眼看不清秦威航，就猛地抬头把脸怼到秦威航面前，秦威航睁大眼愣下，头向后抬，头顶就猛地磕到车门上方，司机大叔回头问：“没事儿吧？”
秦威航揉着头顶，见安宁眼镜落到地上，弯腰帮忙捡起来。
安宁副“神志十分清醒”样子，说：“秦威航，你上车啊！”说着拉住秦威航胳膊就把人拽上车，自己还很殷勤地挪到边，秦威航被他个趔趄拉进来。
邪门吗……
秦威航在后面说声：“回来。”
安宁才意识到自己走得离马路太近，忙又退回秦威航身边。
又辆出租车过来，安宁犹豫着要不要去拦，秦威航已经抬手，也是奇怪，秦威航招车子就服服帖帖停他们面前，安宁扶扶眼镜抬头看着秦威航，心说这就是天神下凡吧！
秦威航低头睨他眼：“你看干什，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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