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真担心他下秒就要说“不学”,好在秦威航
门开,还是习惯性,秦威航走在他身后,他们到对面坐反方向列车,倒也方便。上车后安宁说:“看你挺累,你再睡会儿吧,看着站点。”
秦威航向后靠在长椅上,右手搭着椅背,口吻有些无奈地说:“那们今天搞不好要在这班列车上睡过去又睡过来。”
安宁很不好意思地笑,秦威航看着他,慢慢也笑。
***
进入十二月,高数已经给秦威航补得差不多,重头戏还得是专业课,秦威航高中也是理科,高数学起来很容易,法律会更棘手点。补高数时候秦威航总是歪着头手撑着额头漫不经心,到补专业课时候安宁再也没看见秦威航这放松姿态,他眉头时常是皱着,整个人反复处于种不得不强行说服自己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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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周末他们起得太早,秦威航睡眠不足时候就会在地铁上补眠,地铁车厢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安宁看着秦威航双手抱在胸前,低垂着头补瞌睡,这个时候他会注意到秦威航眉毛很浓,他睫毛也很浓,它们有墨样色泽,和画笔般笔锋,以前意识不到大概是因为秦威航都是睁着眼睛,就没有什能浓过他眼睛。再好看眉睫,也只是他双眼陪衬。
到站广播响起时秦威航就会睁开眼看看外面,安宁就说:“你放心睡吧,到会叫你。”
很开心是后来秦威航真放心睡,他也不再低着头,有时会仰头靠在椅子上,有时会倚着靠门栏杆。这个人太好看,所以不管怎睡都像拍画报样,安宁笑着想,想象只健美黑豹,它就是不管怎躺着歪着都是帅气,它就配这帅气。
攀岩馆和去攀岩馆地铁都荣升为他最爱,他已经搞不清楚是因为攀岩,还是因为秦威航。
实在无法理喻时候,秦威航就会像现在这样,双手按在桌上,长吐口气,问他:“为什啊?”
对于个能在法学课堂上讲出化学阉割这种话男人,这声沉沉“为什”根本不是询问,这是在质问,安宁只得以苦笑对之。
秦威航问他:“你不觉得很气吗?拐卖个女人还没拐卖只级保护动物判得久?”
安宁也不知如何化解秦威航不满,只能点头:“法律是有滞后性。”
“这也太滞后。”秦威航把书往旁边扣,俨然是“这东西谁爱学谁学反正不学”不屑。
有次在地铁上,秦威航头抵着栏杆睡得有点沉,安宁看他每次陪自己去攀岩馆都这疲倦,也觉得有些罪过,周六下午秦威航可能是去野外攀岩,星期天他们还得起这早,于是他没有叫醒秦威航,让他多睡十五分钟,口气坐过五个站,才开口叫他:“秦威航?秦威航?”
这都没能叫醒他,安宁只好起身,走过去拍拍秦威航肩,他拍秦威航眼睛就睁开,从下方那样直直地看着他,安宁直起身,说:“得下。”
秦威航放环抱手臂坐起来,听到到站广播,皱眉抬头问他:“坐过站?”
安宁点头,心虚地说:“也不小心睡着。”
秦威航看他会儿,也没说什,提上旁背包站起来,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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