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对面站着,秦威航看着他,他也看着秦威航,好像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嘛,直
安宁“啊?”声。
外面风势猛烈起来,风撞得窗玻璃咔咔作响,其中扇窗插销没插紧,“咣”声就被震开,秦威航越过他走到窗边,又“咣”声拉上窗户,沙子在那刻吹进他眼里,他扶住窗棂低下头。
安宁赶忙上前:“没事吧?”
秦威航还低着头,眼睛紧闭,睫毛紧紧地交错着,但他声音很冷静,说:“进沙子。”
安宁:“给你吹吹!”
十二月日,天气预报预报当天白天会有冰雹,不过直到下午上课时,天气依然秋高气爽,却没想到下午上完课后,天空如变脸般突然就阴。安宁等同学们离开后抓紧时间打扫起教室,刚把椅子全撺起来,天色已暗得风雨欲来,他埋头扫地,扫着扫着教学楼里也安静下来,好像除他个人都没。
窗外刮起大风,风声穿过教学楼空旷走廊,呜呜作响,听得人毛骨悚然。树叶不断被吹进来,安宁也有些紧迫起来,关窗户关得慢点儿,刚扫干净地板只得又重扫遍。这个进度看上去很快就会大风大雨,他看着只扫半教室,感觉自己恐怕得被困在教学楼。
埋头扫地时身后忽然传来个声音:
“你怎还在这儿?”
那声低音炮他太熟悉,不敢相信地起身回头,阴风阵阵教学楼里突然传来秦威航声音某种程度上解救他,秦威航就站在教室门口,身军绿色系宽大夹克,除此外从头到脚黑,黑T黑裤黑色板鞋,正皱眉看着他,表情看起来活像只不开心大猫,像颜值巨高体型也巨大那种黑豹,罩在件威风凛凛野战装里。
秦威航费力地睁开眼睛,朝眼前担心他男生体贴地弯下脖子,安宁踮脚凑上去,看见秦威航眼睛里蒙着层水光,把他睫毛都濡湿,虽然知道这是生理性泪水,并不是眼泪,但他还是有些心跳不稳,总觉得四舍五入就是看见秦威航哭。
他不敢多看,仰起头轻轻吹吹秦威航左眼,问:“好吗?”
秦威航看着他,说:“是右眼。”
安宁尴尬得脸都红透,明明右眼更红,但因为灯光照得秦威航左眼发亮,他就鬼使神差对着左眼吹。
又吹右眼,秦威航抬起头,用力眨几下眼睛,说:“好多。”
安宁惊喜又意外:“呃,在扫教室。”秦威航是知道他勤工俭学事,他不知道秦威航为什明知故问。
秦威航往身后他们对面教室扫眼,说:“其他人都走光。”
安宁才意识到另外两个和他样勤工俭学同学都离开,他回头看着还没打扫干净教室:“做得……有点慢吧……”
秦威航眉头紧下,忽然就走进来,手在门边墙上拍下,教室里原本只开半灯,秦威航把它们都打开,教室里整个儿亮堂起来。秦威航走过来时把身上那件军绿色夹克脱,只穿着里面黑色长袖T恤,头也不抬地问他:“你包呢?”
安宁脸懵地指指自己放背包位置,秦威航直接走过去,拉开他背包,把手上夹克塞进去,然后他把黑T袖口捋上去,卡在小臂上,说:“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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