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wishitislove。”
安宁笑起来:“这个就是歌名。”
还说不是LOTUS粉丝,秦威航看向他,眼睛有些微醺,似笑非笑般,想说以后可能会去看他们演唱会,到时候能叫上你吗,但好像又不是很合适。
两个人坐在空旷夜色下,安宁又想起坐在轮椅上钟竞,还是无法不在意,小心问:“能问问你老师……为什会这样吗?”
秦威航本来不想和任何人说那起意外,每当人们旁敲侧击地问起,它就像根刺,总要猝不及防扎他下,可也许是这夜太温柔,这个眼神太温柔,他觉得那根刺好似都软。
秦威航低头拿起旁边啤酒罐,但没有喝,只是拿在手上“咔”地捏下,说:“你不是说你不困吗,结果丢下个人就睡。”
安宁愧疚地说:“你也可以叫醒嘛……”
“叫。”
“啊?”安宁眨眼,“真吗?”
“骗你干嘛,”秦威航眼角余光瞥到身边探着头看自己人,那个反应让他无法控制地挑下眉,“叫你好几声,你不起来有什办法。”
安宁醒过来时客厅灯已经关,他躺在沙发上,身上裹着床很厚羊毛毯,确实是裹着,睁开眼时除脑袋,连脖子都埋在毛毯下,屋子里还开着地暖,睡得他都快流汗,几乎是被热醒。
秦威航没在,他以为秦威航回客房睡,掀开毯子坐起来,才看见露台方向亮着灯,秦威航个人坐在露台台阶上,羽绒服连帽拉起来罩住头。
露台那盏灯光比月光亮不多少,安宁看着秦威航弓起修长宽阔背,有种错觉,仿佛下秒他就会变回只黑色大豹子,拉长矫健身体在月光下伸个迷人懒腰。
拿起茶几上手机看下时间,已经晚上三点多,安宁起身走出去,门拉开,秦威航就听见动静,扭头看过来。
秦威航羽绒服兜帽是拉起来,兜帽边缘是圈暖和貂毛,那些柔长细碎毛在夜色下丝丝拂动,藏在那片阴影中秦威航眼神冷得像在西伯利亚平原,又干净得像懵懂狼,那样子太蛊惑人。
这是多少年后第次那仔细地回忆那时情景,钟竞是怎在他眼前掉下去,自己又是怎样在恐惧混乱中等待救援队到来,最可怕幕其实发生在医院里,是当医生告诉他们钟竞可能没法再行走时,那时他真想过,要是能把自己双腿还给钟竞就好,如果能让钟竞重新站起来,无论要他做什都可以……
说起这些时,来自身边注视始终温驯而温柔,当他说到那些血淋淋瞬间,那些走投无路和极度惶恐日子,这个眼神
这让安宁更尴尬:“可能是累疯……”又问,“那压轴是LOTUS吗?”
秦威航点下头。
“唱什啊?”
“不记得歌名,”秦威航两只手转着那只易拉罐,看着庭院远处,“只记得句歌词。”
“什?”
“这晚你怎还不睡啊?”安宁走出来,立刻感到庭院凉意。
秦威航把头转过去:“睡不着。”
安宁走到他旁边坐下,说:“那咱们聊天吧。”
秦威航偏头上下打量他眼:“睡醒?”
安宁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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