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双手搭在羊毛毯外,仰头看着天空,心想这样是不是特别欲盖弥彰啊,私心太明显吧,说好不能占人家便宜。可是总不能把他个人丢在外面,自己去客厅里睡着啊……这样烦恼着烦恼着,后来竟然也睡着,在凉飕飕露台上,和喜欢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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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睡个餍足钟竞起床,经过阳台时冷不丁看见躺在露台上两个男生,脸活见鬼表情。现在年轻人是怎回事,有房间不睡,非要睡外面,是不是有什毛病?
轮椅移到阳台,他朝着下面喊:“秦威航?!秦威航?!”
秦威航醒,浑身腰酸背痛,他坐起来才看见睡在自己旁边安宁,听见钟竞
说完他收回手,就这向后躺在露台上,嘴里孩子气地喃句“发明隐形眼镜人是天才啊”,便仿佛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原来是这样安慰啊,秦威航合着眼,感到胃里酒精化作股热量,温暖四肢百骸。从没有人这样安慰过他,告诉他伤疤,他就给看他伤口,都是秘密,又都不再是秘密。这样真好,让人瞬间就接受所有苦楚,因为得知原来它们均匀地落在你和肩膀上,与你分享后,它们从痛苦变成宝藏。
没有动静,四周只有夜晚虫鸣絮语。安宁看着平静地躺在地上秦威航,秦威航揉过他头发右手此刻搭在胸口下方,那儿是胃吧。他小声喊声:“秦威航?……秦威航?”
高大帅气豹子精睡着。安宁喉咙扯扯,怀着难言情绪,也轻轻向后躺下去,小心不要碰到秦威航,与他并肩躺在露台上。他们头顶是冬季清冷夜空,他望着那颗最亮孤星许久,才鼓起勇气转过头,看到睡在身旁秦威航,羽绒服兜帽往后垂下去,秦威航弧度饱满漂亮额头和显得有些孤傲高挺鼻梁,在月光下览无遗,染上令人沉醉紫色。
安宁并没有睡着,他已经睡不着,而且露台太冷,他躺会儿坐起来,又喊声秦威航。秦威航没理他,还往旁翻个身,背对着他,安宁凑过去,俯身拍他肩膀,说:“太冷,们进去睡吧。”
秦威航还是没有动,安宁没辙地坐着,看着他背影,无奈地自言自语:“要是能把你抱进去就好……”
可惜你太高大,也很重,你怎这高大重啊秦威航……
他有些哭笑不得,只得自己起身回屋,先去洗手间摘掉隐形眼镜,然后把沙发上那床毛毯抱出来,盖在秦威航身上,自己也在旁边躺下,心说算,陪你感冒吧。
红着脸把毛毯拉起角,盖在自己腰上,他轻声对着秦威航后背说:“不好意思啊,实在太冷,又只有这条羊毛毯。”
毛毯长度不太够,他只好又往秦威航方向靠近几分,秦威航羽绒服是敞着,翻身后兜帽也往边垂落下去,拉开领口,露出里面那件黑色圆领毛衣,和秦威航裸露后颈。安宁盯着秦威航干净脖颈,他发尾那些推得薄薄青色,可以想象他宽阔肩将黑色毛衣撑得如何平滑温柔,毛毯搭在两人肩头像座吊桥,秦威航后背那块是空着,但是再靠近点自己就贴上秦威航背,很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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