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公司解事情经过以后,没有对乔宇颂给予更严重处罚,但考核是注定事,乘务长在背地里帮腔没办法改变乔宇颂心情。他扬扬嘴角,没有分毫笑意。
乘务长担忧地看他,问:“小乔,这个月碰着你几回,怎都心不在焉?工作质量上,当然无可挑剔,但热情去哪里呢?发生什事?照理说,来那长时间,也该适应呀。干咱们这行,最重要不就是适应环境能力吗?”
哪怕小年轻尴尬得面红耳赤,纪薇妮仍笑道:“傻孩子。你乔哥在析津飞国际线时候,别说什滕立君,连好莱坞明星都见过!”
“多飞飞就能见到,没什稀奇。”乔宇颂平淡地给小年轻搭梯子下台。
小年轻笑得腼腆,说:“不过,完全看不出你有三十。还以为……你顶多就比大个两岁呢。”
这孩子去年才高中毕业,听见这种评论从他口中说出,别说纪薇妮她们,连乔宇颂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乔宇颂长相显年轻这件事,有家族遗传。他父母皆是如此,直到如今,面相上仍比同龄人年轻至少十岁。
刻钟前,机舱外还是碧蓝天空,阳光灿烂得将天色渡成透明。
不少乘客选择关闭遮光板,留下那几扇小窗,好像灌进半个天空阳光。
但随着飞机下降,机身沉入厚重云层里,窗外变得灰蒙蒙片,深深云朵里,没有方向。
乘务长再次通过广播提醒乘客们打开遮光板,新来初级跟着普通舱乘务员外出巡舱,乔宇颂照旧整理机供品。
“哥,你飞多长时间?”小年轻巡舱回来,小声问道。
乔宇颂不是娃娃脸,不过,他长到定程度以后,时间仿佛在他身上静止,像是在等什人,没等到以前,不敢老似。
不得不说,乔宇颂这张脸给他带来不少好处。乘客们喜欢青春靓丽空姐,也喜欢年轻英俊空少,做这行是吃青春饭,而乔宇颂青春正好延长。
但同时也有坏处,比如,他常常被不看胸牌乘客误认为是新人,任意差遣不说,稍有让对方不如意,便要被指责为业务不熟职场新人,各种给新人扣帽子,都扣在他头上。
这不?本应是轻轻松松度过单班日,乔宇颂就因为没有神清气爽地在出发前给头等舱位贵客打招呼,落地后被投诉。
“哎,你说那个滕立君,网上人设这样那样,怎真人那小家子气呢?你是负责后舱,他坐在头等舱里,有头等舱空乘好生伺候着,他没事投诉你干啥?”乘务长摇头叹气,“还口口声声说们北航没好好培训新人。拜托,你比他大半轮好吗?看他脑子才有问题。”
乔宇颂瞥他眼,答道:“六年。”
“六年?!”小年轻瞪圆眼睛。
这回,纪薇妮又和乔宇颂在个班。看见初来乍到小年轻大惊小怪,纪薇妮笑道:“看不出来吧?你乔哥,有三十。”
“三、三十?!”他眼睛唯恐不能瞪得更大。
“瞧他那样儿。”朱雪莉忍俊不禁,朝纪薇妮挤挤眼睛,“刚起飞那会儿,他兴高采烈地和小乔说滕立君坐在头等舱,小乔连眼睛都不眨下。他回头跟嘀咕,说乔哥好高冷,有大明星在都不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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