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手机特定铃声突然响起,他根本没有留意时间。他接起电话:“喂?”
“喂?”乔宇颂紧张地问,“你在哪儿?怎不在家?”
乔宇颂慌张令他心头颤,他看眼电脑上时间,凌晨三点钟。
“哦,抱歉,在加班,忘。”宋雨樵思绪还没有从工作中彻底地扯出来。
他沉默片刻,语气委屈极,说:“什嘛,还没到半年……”
这语气听来并非八卦,宋雨樵再次迟疑,说:“嗯,他最近飞国际线。是……需要打报告?”
“呵呵,不用、不用,只是关心关心。相处得不错就行,别耽误工作。生活上如果有什困难,及时向组织反应,周书记这方面工作,还是做得不错。”任局说。
宋雨樵半信半疑,说:“好,谢谢任局。”
“你现在住那套房,两个人住,可能小点儿。以你成绩,年底分房时候,弄套大吧。”任局大方地说道。
“好,谢谢。”宋雨樵心里没底,客气地笑笑,忍不住问,“任局,专项检查组查出结果……有特别说某个人吗?”
懵片刻,最后在群组里确认学生们都在单位,便临时借间小教室,和他们见面。
他们对本次系统升级所遇到问题言无不尽,令宋雨樵不禁狐疑。虽说当年他在招生时提过,自己挑选学生标准在于“兴趣”和“忠诚”,不过目前毕竟是特殊时期,他还是忍不住怀疑他们在此时对自己表现出忠诚,这是否可靠。
不过,等到下午,切都证明宋雨樵担忧是多虑。
任局亲自打电话告诉他,专项检查组工作已经完成,处理结果将会在之后内部公布。无论结果怎样,组织完全信任宋雨樵并且承认他回国后做出系列成就,希望他以后同样能够竭尽丹心,为科研事业做出自己贡献。
年逾六旬老领导言语之中多有安抚之意,宋雨樵心中纵然有怨气、有委屈,也不可能向他表明。
宋雨樵连忙把电脑里内容保存,退出u-key,安慰道:“你先歇会儿,现
任局语气突然又变得沉重很多,说:“这件事,已经决定严肃处理,不过事关重大,只会在小范围内公布。既然查出和你没有关系,你就安心做自己工作吧。老话说得好,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消息。”
这次风波害宋雨樵差点儿丢工作,他怎可能不关心?
只不过现在情况来看,问得太多,只能招来不必要麻烦,宋雨樵知道自己起码不可能向领导打听。
本应该准时下班傍晚,宋雨樵到实验室里召开会议,就SEE系统升级进度进行解,安排负责人做出新甘特图。
做完这切,宋雨樵回到办公室里,继续加班。
“他们在SEE新轮升级中遇到些困难,明天你回到队伍中去,带头攻坚,国庆以前,务必要完成任务。”任局用任重道远语气道。
听见这话,宋雨樵却先想起这个周末,乔宇颂休息。他皱皱眉,道:“好,感谢组织上信任。”
任局连说几声好,而后道:“听说……交朋友?”
闻言,宋雨樵愣住,犹豫几秒钟,答道:“是,他现在和起住6号院。”
“是空乘?常飞国际线吧?”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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