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颂听罢错愕,慢慢地,脸上浮现出骇然。
在空乘提醒下,两人终于走进机舱内。
乔宇颂免票只能用于北航候补,由于时间不合适,他们选择搭乘析航航班。
经济舱内十分拥挤,而头等舱只有他们两个客人。
宋雨樵坐下后便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出冯子凝名字。他瞥见乔宇颂直谨慎地观察自己,仿佛害怕他做出什惊人之举。
他们只好起身,拿着随身携带行李前往登机口检票。
通往机舱门廊桥上,光线分外充足,秋日干燥凉风令阳光看起来透明又冰冷。
乔宇颂看见宋雨樵表情如素冷静,问:“如果真辞职,你要怎做呢?你总不可能像那个人说那样‘摆平’这件事吧?不可能。而且——”他自嘲地笑,“滕立君那多粉丝,你就算摆平也只能摆平北航这边而已吧?”
宋雨樵在接近舱门平台停步,不答反问:“你说‘那个人’,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他愣,摇摇头。
妄之灾,好让生活太太平平,像他说那样“得过且过”。
“你甘心吗?”宋雨樵怜惜地问。
“那能怎办?!”乔宇颂终于爆发,瞪着通红眼睛,“辞职,然后呢?他们还不是该怎得意就怎得意?看起来走得很潇洒,其实是无可奈何,给自己种‘道不同不相为谋’心理安慰罢!手头上什都没有,直接下场撕吗?xx新视野还是‘看图说话’,什都没有,滕立君那些粉丝人口唾沫都能把淹死!还有爸妈怎办?你怎办?你已经被‘建议’过次,再闹点儿风波,你们单位会不管吗?以后还有公司会录用这种‘事儿精’吗?”
他说得越多,宋雨樵越能体会他内心挣扎。宋雨樵以为那多年过去,他们都改变很多,可是此时此刻,他觉得乔宇颂还是十三年前那个乔宇颂,习惯
隐忍,习惯说服自己隐忍,说服自己接受委屈和指责是生活常态,只因为无可奈何。
他任由乔宇颂看,兀自给下属发信息。
宋雨樵:还想不想去西部城?报恩时间到。
冯子凝恐怕是天到晚
“如果你想知道,们很快就可以知道。”宋雨樵看见震惊在他脸上慢慢绽开,淡淡地笑,拉住他手,“如果你真想辞职,你只要辞职就够。”
宋雨樵把切说得神乎其神,乔宇颂却越来越茫然。他忍不住害怕,沉吟片刻,道:“辞职。可是你答应,别做影响你自己事。”
闻言,宋雨樵讶然,俄顷微笑道:“好。”
乔宇颂更加不解,困惑地看他。
宋雨樵说:“现在,你只要告诉,滕立君对家是谁就够。”
可是,总得有什改变吧?否则,他之于乔宇颂意义是什呢?眼睁睁看着乔宇颂受欺负,只因为乔宇颂没有办法,太想过安生太平日子吗?
“如果你真决定辞职,那等你办好离职手续。”宋雨樵说。
闻言,乔宇颂怔,问:“什意思?”
宋雨樵充满善意地微微笑,说:“是你‘大人物’,希望你在面前可以多许些愿望,少点儿无可奈何。”
乔宇颂茫然地看着他,还没有理解他是什意思,登机口已经提示最后登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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