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风很大,气流颠簸强烈。
落地以前,他们没有再进行机舱服务。
飞机刚刚落地,尚且在滑行过程中,乔宇颂便感觉到胸闷头晕。这是轻微高反,但他能挺住。
舱门大开,大风灌进客舱内,报纸和窗帘哗啦啦地响。
乔宇颂和2号位站在客舱门口送乘客们下机,尽管穿着秋冬制服,还是冷得起鸡皮疙瘩。
乔宇颂忍俊不禁。
“对,你不然戴个戒指啥,这样就不会有人问你结婚没。们公司很多男都这样,尤其是空乘——虽然也没几个男空乘,哈哈。北航不是?”她好奇地问。
经她提起,乔宇颂想起确该如此。以前他在北航,凡是已婚、有交往对象空乘,大多都在上班时戴婚戒。更有甚者,哪怕是单身也戴,只是为避免被搭讪。很多人不知道戒指戴在其他手指含义,可只要戴在无名指上,绝大多数人都明白是什意思。
不过,难道他要自己买婚戒吗?思及此,乔宇颂不由得苦笑。
“觉得麻烦,就没戴。”乔宇颂好面子,表面这说,“下回戴吧。——给机头送饭去。”
哇,那是科学家咯。好厉害。”她感叹道,“嗯,科研挺好,吃公家饭,福利好,肯定也没有绩效考核吧?”
关于这些,乔宇颂真不知道,讪讪地笑笑,说:“可能吧。”
她若有所思,又问:“你们交往多久?”
听她说是交往,乔宇颂不由得想起早餐时自己分明说过已婚。是她没往心里去,还是不相信?乔宇颂说:“认识时间挺长,有十几年,今年才开始交往。”
她惊讶地眨眨眼睛,说:“那感情基础蛮好呢。难怪。”
他们脸上笑容依然不变,直到确认最后名乘客离开。
乔宇颂通过话机向驾驶舱确认乘客已经下机完毕,收到机长指令后,等待地面人员进舱进行清理工作。在那以前,乘务员们把乘客们用过枕头、毯子、杂志、报纸等收捡。
公务舱座位上不知何时多本摊开杂志,看样子是乘客下机前随手丢置。
乔宇颂拿起
经他提醒,她连忙解开安全带,说:“帮你。”
热备机长和2号位很熟,看见他们准备员工餐,自己来到前厨房领吃。
乔宇颂看她俩光顾着说话,不去插嘴,独自把驾驶舱员工餐备好后,往驾驶舱送去。
目地位于山谷地带,起降均是高山叠嶂,落地前,飞机只能遍遍地在蜿蜒山谷中绕行。
乔宇颂他们给机上晕机乘客提供话梅和晕机药。回到座位上,他望着窗外雪山和蓝天,看得时间长,同样有些晕乎。
“难怪?”乔宇颂谨慎地问。
“嗯?”她面色僵,不好意思地笑,说,“先前那件事,不是闹得挺大?以为多多少少会影响感情嘛。”
看来他因滕立君上新闻,已经在整个民航圈传遍。乔宇颂笑得尴尬,想起早餐时和他们对话,不禁怀疑她们当时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既来之则安之,除非他不再飞,否则怕是到哪里都得带着这桩往事。
“那倒没有,们对彼此都十分信任。”乔宇颂说。
她点头,扁扁嘴巴,说:“主要是滕立君太贱。啧啧,亏他还是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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