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到妹妹抱怨,康正都会反唇相讥,可内心深处却满是歉意与愧疚。那块星形疤痕必然已在园子内心留下伤痕。康正觉得,至少要等到
康正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双拳不住发颤,很久才停下。他做几个深呼吸,松开拳头,手掌上残留着块块发红印记。
园子面庞无意间在他脑海中复苏,但那是很久以前园子。那时她还在念高中。她站在家门口,抬头看着西装笔挺康正,说:“今后大概很难见到你。”
那天是康正出发去春日井念警校日子。待在学校时自不必说,即便毕业,估计也得在宿舍里住上段日子。
可是,当时康正并不在意妹妹话。想要见面确很难,但并非彻底见不到。况且他满脑子都是进入未知世界前憧憬与不安。能不能和妹妹见面,对他来说其实无所谓。
可每次想起父母双亡,人世间就只剩下妹妹个亲人,康正就会暗自发誓,告诉自己定要让妹妹幸福。如果不这样做,自己就枉为和泉家长子,也没资格做园子唯哥哥。
下电线。
电线由两根导线并在起组成。凶手把电线分成两根,然后像削铅笔样,用菜刀将两根导线端头塑料外皮削去两厘米左右,让导线芯裸露在外。而削下塑料渣就残留在操作台上。
康正走进厨房,试着再现凶手当时行动。只要不是笨得出奇,做这事连十分钟都花不。
他回到卧室,再次环视周围,目光落到放在书架中间宽胶带和透明胶上。
凶手当时应该就是用这两卷胶带中卷,把电线头贴在园子胸前,再将另头贴到她身后。随后,凶手再次把插头插到计时器上。
尽管上门来提亲人不少,可康正直没动过成家念头。因为旦成家,他或许就只顾得上妻儿,再难照顾园子。
而且……
康正回想起园子背上那块星形疤痕。当时园子还在念小学,赤裸上身睡着,康正不留神,把热水洒到她背上,留下那处永不消逝印记。康正自然不是故意,当时他想挪动盛有开水水壶,但不留神,热水溅出来。园子悲鸣与哭声至今萦绕在康正耳边。
“要是没这块疤,就可以穿比基尼。”长大之后,每到夏天,园子就会幽怨地说。
“就你?穿上比基尼也没人愿意看。”
问题关键就在这里。凶手在设好计时器后就径自离开,电流随后才流过园子身体……是这样吗?
应该不是。康正心想。凶手这样做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万园子在计时器到点前忽然醒来,或是在熟睡时翻身把电线弄掉,凶手就枉费心机。只要不是智力有问题,凶手必然会当场通电,让园子身亡。
康正尽可能真实地在脑海里再现这幕。凶手调整计时器时针,当时针旋转到某个地方瞬间,咔嚓声,开关打开。瞬间,园子颤抖下,或许还曾经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之前那有规律呼吸瞬时停止,园子半张着嘴,全身僵硬。
不会儿,园子就成再没有半点生命人偶。就这样,在康正脑中,园子再次死去。
悲伤与愤怒再次紧紧包裹住康正心,面部下意识地变得僵硬,表情也扭曲起来。他只觉得身体燥热,内心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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