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光线昏暗，窗外已是
片夜色。佃润依次摁下墙上
开关，日光灯光亮立刻充满整个房间。那幅蝴蝶兰画就像之前样，依旧放在画架上。
“
可以进屋吗？”
“进屋之前，”佃润站在康
“真巧啊。”康正冲佃润笑
笑。
“你来这里干吗？”佃润看也没看康正眼，径自迈开脚步。
“本来是来找你，看你不在，就先去找佐藤。你去哪儿？”
“去哪儿用不着你管。”
“能问你几句话吗？”
“也觉得挺纳闷，心想这大半夜，到底谁还会有电话。看他接听时嗓门压得很低，也不愿说是谁打来电话，也就知趣地告辞。”
“如此说来，电话是在夜里两点左右打来？”
“应该是。”
“你能猜出到底是谁打来吗？他女朋友？”
“这就不清楚。可没兴趣偷听别人电话。”佐藤站着喝口红茶，“说警察先生，刚才你问这些话可以跟他说吗？”
“没，没进屋，只是坐在玄关台阶上。”
“你在玄关台阶上坐就是个小时？”
“嗯，差不多，毕竟他屋里铺满报纸。”
“报纸？为什
要铺报纸？”
“大概是为避免作画时颜料溅到地板上。”
在场证明绝好人选。
“之前你说过，把比萨送到佃先生房间后还跟他聊会儿。”
“对。当时他拿出些罐装啤酒，就边喝边和他聊几句。”
“你们还聊到那幅画？”
“嗯，那幅画画得挺不错。”
“跟你没什可说。”
“倒是有几句话要跟你说。”康正紧跟在脚步匆匆佃润身后，“比如有关你不在场证明之类。”
听到这句话，佃润停下脚步。他扭头望着康正，长长额发垂落下来。他抬手捋捋，用挑衅目光瞪着康正。“你想说什？”
“不是说吗，想和你聊就是这事。”康正也回瞪对方。
佃润挑挑眉毛，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进钥匙孔。
“可以。”
“嗯，那等他嫌疑洗清后，就去找他聊聊。”
那就得看他是不是真能洗清嫌疑。康正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向佐藤道谢，随即离开。
走到电梯间，电梯正巧到达。康正站在电梯门前等待。门打开，佃润从中走出。
康正吃惊，但佃润似乎更惊讶。他翻翻眼睛，表情就像看到什幻象，但片刻后便又包裹上层嫌恶面纱。
“哦。”康正点点头。佐藤番话已经让康正心中几个疑问彻底消融。
佐藤为自己泡杯红茶，屋子里香气四溢。
“当时佃先生有什不对劲地方吗？比如说话时总是心不在焉，或者直在看表。”
“这问题可难以回答。他要是那副模样，也就不会跟他聊天。”佐藤幸广把带花纹茶杯端到嘴边，轻轻啜口，低声说句“有点涩啊”，然后又冲康正说道：“对，记得当时有人打电话给他。”
“电话？”
“就跟真样？”
“没错。”
“当时那幅画放在什地方？”
“呃，就在平常他放画地方。他屋里窗边有个三脚架样玩意儿，那幅画就架在上边。”
“当时你进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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