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
口气，说：“
就是，可能有点太入戏
，总觉得你是严飞，你是不是也觉得是孔星河？”
谭阵没说话，只喉结轻轻滚下。
“你们电影演员都会这样吗？”盛野看着他
侧脸，困惑又痛苦。
车子驶入长长隧道，仪表盘上车速不低，隧道里也很空，他们连超过前方两辆车，直到前方再无车辆，谭阵终于开口：
“觉得还是分得清，”他说，“是怕你分不清。”
转身，差点儿就忘，谭阵俯身拿起那本书，他左手拿着书，走过来右手握住他胳膊，盛野只觉得胳膊那儿阵战栗，好似过电。
谭阵带着他往路边黑色奔驰大G走去。上车，车门拉上，车里就彻底安静。上车后谭阵直在喝水，没有急着开车，盛野看着他就这样喝差不多小半瓶，甚至能听见水从他喉咙不断滑下去声音，然后谭阵像是终于喝够，盖上瓶盖时朝他看过来眼，又递给他。
盛野确实也渴，接过来就这
喝。
喝水时车子启动，车窗外霓虹流动起来。
盛野口气喝完那瓶芙宝冰泉，滋润喉咙，就该说话，总不能直这溜着谭阵。
盛野心跟着他低沉声音直往下落。
“但想天，”谭阵说，“如果，你实在是走不出来话，那不如走进去吧。”
黑色越野车口气冲出隧道，宽广美丽夜海扑面而来，车子停在跨海大桥桥头，在“咔”声安全带松开声响后，盛野猝不及防触到谭阵身上那件浅灰色T恤，是柔软亚麻质感——谭阵转身吻住他。
“对不起。”他低声道。
谭阵问：“对不起什？”
“不是有意要放你鸽子……”
谭阵转头看他：“那是为什啊？”
他问得很温柔，尾音尤其温柔，似有若无气息萦绕在盛野耳边，是种很难在谭阵这样高大男性身上流露柔弱，盛野闭着眼，心想都说出来吧，是谭阵话，他可以理解吧……他已经在向释放安全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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