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心虚地问:“哦,他说什吗?”
“就是听说你杀青,打个电话来问候下,哦,”楼颖回头,
“可指望着呢,你信眼光,当年他们还说辰雪单飞肯定要扑,结果呢,还不是被姐姐慧眼识珠!”
这准得是喝高,盛野啼笑皆非,顺着她话顺毛道:“对对对,西媛姐你就是伯乐!”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千里马,因为他也不想当千里马,不执著于要跑得多远,但西媛和他不样,西媛是有目标,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她达到。
第二天坐三个小时车,舟车劳顿地回到家,杰克逊看到他蹦得老高,直嘤嘤嘤地叫唤,像在怪他怎去这久。盛野蹲下搂着杰克逊,狗狗就在他怀里扑腾,想到对只狗狗来说,生也就十多年,而他这去拍戏就是四五个月,那对狗狗来说是好几年光阴吧,这想就觉得好对不起它。
“不走,”他把狗子把捞起来,照脑门儿狠狠亲两口,“哥以后哪儿也不去!”
砰,砰,声又声,是花朵,也像炮火,他觉得自己从这刻起,才彻底出戏。
唉,不是李鸢。
***
杀青宴第二天剧组就要退房,晚上盛野在房里写日记,以往拍戏不管多忙他都会坚持写点儿东西,记录记录自己表演心得,但最近写得渐渐少。至今日记本里记录得最满满当当,依然是拍《稳定结构》那些日子,他回头看那些日记,都惊讶那时自己怎这有精神,每篇都是长篇大论,洋洋洒洒墨迹间到处都是谭阵名字,严飞名字。
入睡前他收到西媛打来电话,刚“喂”声,西媛就在手机那头响亮地喊嗓子:“祝贺杀青!”然后没头没脑地来句,“盛野先生,你有没有种……要红起来感觉?”
可这分明是假话,也就是欺负狗狗听不懂人话罢,以后他还是会抛下它去拍戏,走又得是“好几年”。
老妈做桌子好菜,盛野其实很乏,还是吃到撑才去睡觉。
他从晚上九点口气睡到第二天中午,起床后母亲刚好遛狗回来,今天外面下点小雨,他便把杰克逊牵过来,说:“来给它洗吧。”
在洗手间给杰克逊清洗毛发时,听见母亲在厨房说:“哦对,昨天晚上你睡着后谭阵给你打电话,微信通话,你没醒,帮你接。”
盛野心里“咯噔”下,有点慌,以前老妈也帮他接过同学朋友电话,但谭阵不样,那可太不样,他难以想象谭阵听到电话那头是他妈妈声音得有多尴尬。
盛野皱眉,第反应是:“姐,你是不是喝酒?”
“没有,大白天喝什酒!不是……你现在不是那个,”微醺西媛大着舌头道,“有那个助理和司机吗,也有保姆车,康琪挺能干吧,排场都给你安排到位,你得自信起来啊大明星!”
怎又是让他自信起来?盛野苦笑,不过说归说,在影视城拍戏这段时间,还真有些群演和特约演员找他合影,但他想人家可能也不是认识他,只是觉得他是个演员,就集邮样收集下合影罢。
“那他们赚到,”西媛听完笑呵呵道,“你马上就会红起来。”
“没指望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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