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时，谭阵
声音是平静从容，盛野眼前
下模糊
，至少在这个地球上某个国家，某些国家，他可以合法地拥有谭阵，人们承认他们是自愿结为伴侣两个人。
“你觉得呢？”谭阵低声问，“你想不想，和
……”
他竟然还要问他，竟还踯躅，竟还不自信，盛野忍住鼻酸，深吸口气道：“想啊，当然想！你是哥，都听你！所以你要开心点啊。”别难过，你这样真好心疼啊……
谭阵便在手机那头笑笑，应声“好”：“现在开心点。”
盛野也跟着笑，说：“那再聊会儿吧，聊到你正式开心起来。”
盛野听见谭阵罕见地失语，他知道谭阵在想什
，但其实他已经做所有能做，还能怎样呢？“真没事，谭阵哥，不是在逞强，也没有骗你。”只要你什都和说，别让蒙在鼓里，只要们彼此信任，毫无保留。
谭阵深呼吸道：“盛野。”
“嗯，在。”
“们去英国吧。”
盛野有点错愕，为什突然说要去英国：“你想去英国旅游吗？想去散心吗？”
……”
“谭阵哥，”盛野心平气和地打断他，知道谭阵直等着给他打电话等到中午，都不知道焦虑多久，“你放心吧，没在意。”
说完手机那头反而沉默。
盛野笑着说：“真。当然，肯定也谈不上开心，”他靠在床头，长叹声，“但谁叫们这倒霉呢。”
往好方面想，至少这样，你妈妈就能放心吧，他心想。虽然无法光明正大，但反正本来也没法光明正大，这样至少没有人再阻碍们。们可以有很多时间在起，去很多地方，你不用再担心伯母受不，旧病复发，也不用担心成为害你妈妈罪人。
“聊什？”那边传来阵好似摩托车发动声音，谭阵想想，“你说要是和严飞换换是不是就很好？”
盛野怔然，他意外谭阵说出这样话，他得有多难过多沮丧才会说这样话。严飞有个抛弃他母亲，有那艰难人生，但严飞拥有自由。
“你也挺喜欢严飞吧。”谭阵说着，“你也不介意他穷，也不介意他高中没毕业，也不介意他不会演戏。”
“谭阵哥，如果和起演《稳定结构》人不是你，不管他是严飞还是王飞都没用。”盛野说，
“们去结婚吧。”
盛野呆住。
“想很久，不是突然决定，过几天们起申请个结婚签证……”
“谭阵哥……”
“国内是没法承认，”谭阵说，“但所有同性婚姻合法国家都会承认，以后们还可以移民去国外，现在结婚，所有英属国家都可以去，们在那些国家都是合法伴侣。”
“盛野……”
“既然这样，”盛野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咱们就去旅游吧！去塞班岛，普吉岛，或者布拉格！”
谭阵又收声，只剩呼吸杂音。
“谭阵哥？”盛野喊他声，无奈又心酸，“你真别多想。”
手机那头传来声很深呼吸声，盛野愣半晌，甚至怀疑谭阵是不是哭，隔着手机看不见，又碰不到，然后听到谭阵克制压抑声音，他说：“你不要这样。应该道歉，求你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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