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捞上来大部分都是尸体,因为坠落距离过高,即便有幸没有随着飞机沉没,血肉之躯砸到海面上也是肝脑涂地结局,也有极个别更幸运人,在个刚刚好高度坠海,扛住撞击,但三天三夜浸泡在冰冷海水里,他们要面临是和坠海同样致命失血过多,体力透支,低温症和脱水。
据说被急送到医院时盛野已经没有心跳,但救上直升机时是还有,他只是失去意识,搜救人员听到他微弱心跳都激动不已,被发现时盛野和小女孩趴在片漂浮飞机残骸上,这可能是他们没有得低温症原因。
到医院时医生已经听不到他呼吸心跳,西媛听说当时个脸上都是海水沥出盐搜救人员情绪激动地喊:“他刚刚还有!他刚刚还有!”
医生紧急将盛野送到抢救室,CPR做几轮,半小时过去,心跳都没有恢复,满头大汗医生停下来摇摇头,准备宣布死亡时间。
西媛庆幸自己没有听到那个时间,因为有个实习小护士没有放弃,她跪上病床,又锲而不舍地做起心肺复苏。不知是不是那个女孩眼泪和汗水落到盛野脸上,唤醒他,在护士大汗淋漓,医生也准备撤走设备前秒,他们听见“滴”声。
爸,后半生,请替照顾好妈。
姐,你要为自己而活,去找到自己幸福。
妈,希望你看到这封信时不要太难过,但那好像是不可能,对不起骗你,不是夏倩,爱人是盛野,直都是他。总是想保护好你,照顾你情绪,但到这刻,才发现,原来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命运不由得摆布,你命运,命运都是如此。做再多,都是徒劳,但如果个更大悲伤,能让你接受给你造成小点悲伤,对来说也许是件幸事,可以在这刻平静地告诉你,无论爱人是谁,你永远都是母亲,但无论你愿不愿意做母亲,爱人也是他,不会变。
只是恐怕没有办法亲口告诉你,这个花那久时间才弄懂道理。
能写不多,只能这样。
那个不到七岁小姑娘,经过抢救也奇迹般地生还。
可惜谭阵运气就稍差些。
虽然心跳回来,但也
——你们儿子和弟弟,谭阵
***
西媛没有想到盛野会获救,这几乎是个奇迹。按照盛野没有失去意识前记忆,空难调查组推测飞机也许是在半空逐渐解体,他们排除恐怖袭击可能,货舱爆炸前先是经历起火,而后飞机两个引擎相继失去动力,机组人员显然已做好准备,因为空乘在那之前为乘客分发纸笔,用以写下遗书。
盛野说头等舱地板塌下去个空洞,下面货舱已经被炸穿,能看见浓烟和烟雾后海面,坐在前排乘客连带着座椅掉下去,只剩个小女孩堪堪被安全带绑在摇摇欲坠座椅上,她脚边就是那个大洞,那个小姑娘也是幸存者之,因为谭阵冒着生命危险将女孩抱过来,和他们绑在起。
部分乘客在飞机坠海前就陆续被卷出机舱,搜救人员连续搜救三天,终于发现汪洋上漂浮残骸和尸体。它们散落在丛又丛延绵起伏蓝色海浪间,渺小如沧海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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