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着细雪
傍晚，萧肃赶回碧月湖，像商量好那样，方卉慈和萧然也在家里。三个人坐在温暖客厅，很久都没有说话，直到刘阿姨说晚饭好
，方卉慈才拍拍手，说：“走吧，天大事情也要吃饭，吃饱才好干活儿。”
萧然十分平静，大约早就预料到这样结局，坐到桌边时候甚至像往常
样先帮方卉慈和萧肃盛汤。
萧肃喝完汤，心里安定许多，平和地问：“确定消息是他放出来吗？”
萧然微微哂，道：“是，已经确认，除他还有谁？那份假计划只有他看过。”
方卉慈筷子顿，说：“是中医研究所那边确认，前些天有个医药代表跑去贿赂他们办公室主任，打听那个老中医情况。
查过，医药代表是丁天高中同学。还有，和那几个患者家属接触也是巧颜人，珑州巧颜。”
重量级新闻爆出来。
出事不是方氏，而是方氏合作那家中医研究所。名据说是资深研究员老中医，被曝光曾在自己私人诊所里推出抗癌治疗，用“祖传偏方”招摇撞骗，害死数名晚期癌症患者。
患者家属曾将他告上法庭，虽然最终他并没有被逮捕，但法庭认定他开药方，以及制作成药都没有明确抗癌效果，最多起到调养和安慰作用。
当时为息事宁人，挽回声誉，中医研究所赔患者很大笔钱，算是保下这名老中医，这条新闻也被压下来，没有大范围曝光。
不知道为什
，就在方氏预备进行第二波推广时候，这个“旧闻”忽然被挖掘出来，患者家属现身说法，将那名老中医批得体无完肤，而中医研究所作为“包庇者”和“帮凶”，也遭到强烈炮轰。
萧肃明白，“嗯”声，没有说话。
萧然忽然长长叹口气，说：“哥，对不起，没有听你话，那天回来就该跟他分手。”
萧肃这时候倒是理解她做法，她说得没错，毕竟是相处年多男朋友，哪怕给自己个交代，也得亲自确认下。
成年人处理事情必须有自己原则，不能像小姑娘样偏听家人意见。
这才是方家主事人该有心态
“旧闻”曝光第三天，热度正在上升时候，有个自称是“方氏内部人员”人向个知名自媒体爆料，说这名黑心老中医在害好几条人命之后摇身变，成“方氏汉方养颜”配方负责人，现在市面上红红火火方氏护肤新品，包括配套保健品，都是他手打造新“毒药”。
方氏用多大力气推广，这条爆料就带给他们多大负面影响。时间那些购买产品和疗程顾客纷纷提出质疑，甚至退货，而那些原本打算购买潜在客户也开始激烈讨论：方氏到底是像他们宣传那样用现代科技改良汉方，还是像那位老中医当年搞“中药抗癌”样，只是套个噱头，弄点儿不痛不痒安慰剂来骗人？
中医在世界医学领域内本来就备受争议，这场争论更是引入大批中医黑，不问青红皂白加入到讨伐方氏水军当中。
萧肃密切关注着网上新闻，当这天在爆料中看到那位老中医名字，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萧然到底还是输，输得彻底，输得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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