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风吹萧肃慢慢回过神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嗓子干哑,接过雪梨汁口气喝半瓶,揉揉脸:“没事,只是……妈!定是丁天!”
荣锐还从没听他骂过粗话,等他平复下,才道:“哥,你冷静点,先不要做无谓预设,否则会影响你思维。”
“不是他还会是谁?周律师就是为他案子赶回来。”萧肃摸到烟盒,发现已经瘪,恨恨丢在边,向淡漠面孔流露出丝罕见戾气,低声道,“他敢动妈根汗毛,让他死无全尸!”
他天生副温文尔雅、金尊玉贵模样,平日里即使生气也不过竖竖眉毛罢,此刻眼镜片下双眸却倏而爆发出凌冽杀意,仿佛忽然间揭去压抑伪装,流露出与生俱来锋利。
然而那锋利转瞬即逝,顷刻间他便垂下眼睛,痛苦地扶住额头。
寒冷刺骨,暖气已经开到最大,寒气仍然从脚底下往上钻。萧肃怕自己近视眼看漏什细节,不敢关车窗,脸都冻得麻。还好荣锐出门时围条围巾,解下来硬给他裹上,稍微阻挡点寒意。
后半夜又下起大雪,气温陡降,呵气成冰。萧肃抽光所有烟,喉咙肿得说不出话,头也闷闷地疼。快五点钟时候,老孙电话终于来,他们查到方卉慈手机信号最后消失地方——离机场二十公里远个岔路口。
那路口他们路过两次,萧肃记得很清楚,连忙通知公司车赶过去,自己也和荣锐飞车前往。
曙光隐隐升起时候,他们终于找到周律师车。深蓝色卡宴斜在离岔道口不远个临时港湾里,里面空无人,后备箱里行李不见,现场只留下方卉慈只高跟鞋。
萧肃早猜到事情不好,但看到这个场面时候还是忍不住脑子炸,幸而荣锐比较淡定,让跟过来司机和保安全部散开,不要破坏现场痕迹,随后正式替萧肃报案。
“怎?头疼?”荣锐发现他颧骨有些发红,轻轻摸把他额头,竟烧得烫手,“你发烧?什时候开始?”
萧肃摇头不语,从手套箱里摸出个小药格,就着雪梨汁吃几个药片。荣锐疑惑地问:“这是什?药不能乱吃,下子吃这多……”
“布洛芬,复方氨酚烷胺……太累,眯会儿,警察来叫醒。”
萧肃放低座椅靠背,竖起衣领将
“去车里等吧。”荣锐拉萧肃胳膊,“外头太冷,你又这单薄,要是病这事儿处理起来连个拿主意人都没有。”
萧肃脑子仿佛被冻住般,执拗地站在雪地里不动:“他为什要在半路停车?有人追他?有人胁迫他?他们行李呢?”
荣锐拿他没办法,只得说:“车胎瘪,车子应该滑行过段,周律师不得不把它靠边停在港湾里。雪下得太大,很多痕迹都被掩盖,得等警方勘验人员过来……哥,咱们回车上行吗?你在这儿站着也没有用。”
萧肃往下看,果然车右前轮爆胎,想过去看看为什爆,被荣锐阻止:“别去,别破坏现场。”
保安经理送袋热饮过来,荣锐硬把萧肃拉回车上,开大暖气:“喝点东西,你这样熬不住,等会儿警方到场还要问话……萧然大概也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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