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之圣叫“老孙”,其实并不老,恐怕比萧肃还要小个两岁,只是整个人都透着股子老成持重气息,看就相当可靠那种。
萧肃跟他握握手,孙之圣慢条斯理地说:“别急,今儿在这盯着,争取尽快把事情弄清楚。”
“辛苦您,麻烦您这冷天还跑趟。”萧肃感激地说,同时发现他身上那件羽绒服和自己裹着模样,于是终于知道荣锐买衣服手法是跟谁学。
“叫老孙就行,不用这客气。”老孙摆摆手,四平八稳地钻进警戒线,和勘验人员攀谈起来。荣锐叫萧肃上车去等,自己也跟着钻进去。
十点多时候,荣锐回到车上,对萧肃说:“弄清楚,有人在路口附近放钉带,白天雪化成水,晚上又上冻。天天太黑周律师没看清,车子右前轮从钉带上压过去,爆胎,滑段之后慢慢稳住,开进港湾式停靠点。”
脸埋在里面,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荣锐找张湿纸巾,用雪水浸湿,暖到微温,轻轻敷在他额头上。
他没有睁眼,只微微勾下唇角,说:“谢谢。”
“睡吧。”荣锐开音响,放首他最喜欢巴赫G大调序曲,视线望向窗外铺天盖地大雪,眼角余光却直逡巡在身边人身上。
个小时后萧然先赶到,跟她起来还有个膀大腰圆保镖。萧肃小憩片刻,高烧退去,脸色稍微好点,先前那种焦虑激愤神情彻底隐藏起来,像平时样温语劝妹妹:“别着急,警方马上就到,也许他们因为爆胎去附近村子先住下,这大雪,偏僻地带手机信号不好,听说还有好几个地方停电。”
萧然何等样聪明,第时间便猜到丁天:“不会是姓丁搞鬼吧?哥,这个节骨眼也太寸,周伯伯前脚回来送他上法庭,后脚就失踪……该死!们太大意,昨晚应该叫公司保安带车去接妈和周律师。”
“钉带?”萧肃匪夷所思,“这是省道,怎可能有钉带?”
“应该是有人故意放。”荣锐说,“以前冬天下大雪时候也有人这干过,趁爆胎打劫过路车辆,还伤过人。不过这些年电子支付盛行,抢不到现金,已经不大有人这干。”
“能查到是什人干?”萧肃问。
“已经去问那些有前科人,干这种事都是住在附近人,对天气和地形比较熟悉。”荣锐回答,“勘验在附近找到些可疑车辙,正在通过附近监控排查可疑车辆。”
听上去事情已经有进展,但……萧肃看看表,
到底是兄妹,连想都样,萧肃轻轻摸摸妹妹头发:“别慌,然然,别乱阵脚,公司那边还要靠你盯着,妈这边就交给……和荣锐,咱们定要稳住。”
萧然不放心他个人,但加上荣锐就好多,点点头:“嗯,都听你。”
不过片刻,警方人也赶到,四周拉起警戒线,勘验人员进场,开始拍照取证。
老孙跟警车起过来,整个人裹在件长长羽绒服里,怀里还抱着另件羽绒服,见面就丢给荣锐:“记得买新给,最好再带双鞋。”
荣锐不理他,将羽绒服抖开给萧肃披上,介绍道:“老孙,孙之圣,你们在东非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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