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卉泽欲言又止,还是点点头:“去吧。”
萧肃回房换家居服,实在没力气洗澡,躺在床上假寐。躺会儿发现自己有点干净得过分,明明从火场回来身脸黑灰,也不知道是谁帮着擦干净。
哦,还能有谁,萧然个女孩子,只有荣锐。
萧肃忽然觉得有些生无可恋,浑身上下都被个小屁孩看光,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可是……这不是都不大直?
话说,会不会太难看?
他情绪转变十分自然,萧肃反而歉疚起来,忙说:“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案子折腾好几天没进展,想也许这是条线索。”
方卉泽皱眉道:“这是警方事情,他们拿纳税人钱,就该替纳税人办事!阿肃,你现在任务是养好身体,别让姐姐担心,OK?”
萧肃不大适应他这种口气,大概因为他在国外待太久吧,说话有种精英阶层居高临下生硬感。
但似乎逻辑上也没错。
萧肃没有再辩驳什,跟他回碧月湖。
各种手续午饭之后就办好,陈医生那边派救护车过来,将方卉慈接到他私人医院。
萧肃重伤未愈,原本是不适宜东奔西跑,但还是执意送母亲过去。方卉泽清楚他们母子感情,便没有阻止,亲自陪他跑趟。
私人医院环境很好,病房是套间,有专门护工二十四小时轮班看护。人是陈医生仔细挑,知根知底,服务多年那种,怕萧肃不放心,还专门给他复印份履历和身份证明。
萧肃亲眼看着他们将母亲安置好,在床前坐很久。方卉泽直默默陪着他,直到天微微黑,才按着他肩膀说:“回去吧,你身子还没好,折腾这久该受不住。”
萧肃舍不得离开,看着母亲沉静睡颜,总觉得她下刻就会醒过来。
萧肃对自己外形突然产生巨大不自信,论
刘阿姨知道方卉泽要回家住,已经把他房间收拾好,萧肃跟她说自己个学生也要在家住阵子,让她把自己隔壁客房也整理下。
“你学生?”方卉泽有些意外,“那个叫荣锐?他也要住到家里来?”
萧肃郁卒得完全不想解释,随便编个借口,说:“他那个……寒假要打工,不能回老家……他帮很多,就请他住到家里来——学校宿舍环境不好,再说也马上要过年。”
方卉泽皱皱眉,迟疑道:“家里还有然然,他个半大小子住进来不方便吧?”
“……没事,然然跟他很熟。”萧肃摆摆手,“累,回房休息会儿,晚上他过来还要帮他安置……小舅你也歇会儿吧,晚饭见。”
然而奇迹并没有出现。
他慢慢站起身来,到底还是问方卉泽句:“小舅,妈是香樟树花粉过敏导致窒息,你知不知道,当初知道这件事除你之外,还有谁?”
方卉泽愣,说:“没有吧……还有陈医生?会不会周律师也知道?姐姐是不是和他在起?”
这种过敏十分罕见,萧肃不认为方卉慈会多事告诉旁人,直接问他:“你有没有跟别人提起过?”
“没有啊,都忘这事儿,都多少年……”方卉泽扶着他胳膊,动作忽然顿,“不是,阿肃,你不是在怀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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