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少年,校队前锋,被印在比赛海报上……却在十四岁生日之后不久,得知自己将来会和父亲样,慢慢变成废人。
那晚他躺在浴缸里,用刀片切开左手血管。
他看着血从身体里冒出来,染红浴缸,染红整个视野……他绝望而恐惧,边不想就这死去,边又无法将父亲衰弱身影从脑海中赶开……
他孤独地流泪,孤独地走向死亡,他以为很快切就结束,醒来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裹着湿漉漉浴袍,旁边是身水方卉泽。
那晚方卉泽没有回自己房间,他们像小时候样相拥着睡在潮湿而充满血腥味床上。方卉泽直拉着他手,要他答应自己永远不干这种傻事。
萧肃笑得停不下来,说:“可不是,现在没人管,无所畏惧。”
方卉泽眼神暗,伸手摸摸他后脑勺,说:“还有呢。”
萧肃只是笑,不说话,方卉泽替他顺顺头发,道:“是说真,以后都不回美国,就待在碧月湖陪你,你活多久,陪你多久。”
萧肃慢慢止住笑,摇摇头。方卉泽重又点根烟,说:“知道,那年答应过你,后来……后来走,走就是十几年,现在再说这话,你该不信。”
“没有,信。”萧肃说,“那时候你才多大啊?十八?哪儿做自己主,现在你跟样,都没人管,想干什干什。”顿下,又说,“但你别忘,你不是个人,你还有你事业,还有另份感情需要维护。阿泽,们都是成年人。”
上来?”
萧肃皱眉,穿过杂物堆砌过道,走到储藏室尽头,那儿有个半高推拉窗,外面连着屋顶露台。
这会儿窗户是打开,方卉泽站在露台上,伸手:“出来吧。”
萧肃拉着他手从窗户跨出去,外面天已经麻麻黑,风很大,但星星异常明亮,俯瞰碧月湖,湖面倒映着两岸灯火,与星辰相映成辉。
“怎不穿件衣服?”方卉泽叼着根烟,将大衣脱下来给他披上。
“你怕什?不是还有吗?”他对萧肃说,
方卉泽抽着烟,半晌才说:“这些年,早看开,什重要什不重要,心里有数。”
他拉起萧肃手,将那块破碎表摘下来揣进兜里,拇指摩挲着他手腕伤痕,说:“直都记者,那天,答应过你……”
萧肃轻轻抽回手,趴在雕花铁栏上望着远处寒气氤氲碧月湖,十三年前情景慢慢浮现在脑海当中。
那时候父亲已经发病很久,渐渐无法行走,陈医生担心遗传,说服方卉慈给他做个基因检测。
结果……令人绝望。
这多年没见,他比少年时代健壮很多,穿着大衣看不出来,脱掉以后才显得肩宽胸阔,猿臂蜂腰。
萧肃摸摸大衣口袋,掏出盒烟来,却找不到火。方卉泽皱眉看着他,说:“戒吧,都这样,还糟践身体。“
萧肃不答,从他手中拿过烟头,对着点燃,又还给他。方卉泽叹口气,说:“管不你,你他妈都跟差不多高。”
萧肃笑,说:“最后根,明儿就戒。”
方卉泽嗤笑声:“那时候你被你爸抓住揍屁股,也是这说,都十几年还来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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