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回答不这个问题,兄弟俩像树袋熊样互相抱着,肝胆俱裂地看着货架上尸体,抖得筛糠般。
罗建红到底年纪大些,胆子也稍微大些,半天咕咚咽声口水,大着胆子用手机电筒对准那人脸。
那是张极为恐怖干瘪脸,看上去足有百岁,松垮皮肤像劣质皱纹纸样,覆盖在凹凸不平头骨上,呈现出恐怖青灰色,上面还遍布黄褐色斑点。
他眼睛大大地睁着,仿佛死不瞑目,又仿佛是临死前看到什恐怖东西,眼眶处甚至有细细血线流下来。
最为恐怖是他嘴巴,他嘴唇干瘪皴裂,嘴大张着,舌头抻得老长,舌尖处打着个铁环,铁环上挂着条长长铁链,直垂到胸前。
闷响惊动罗建新,罗建新从床上爬起来,揉着眼睛问:“大哥?大哥你怎?摔?”
然而等他顺着罗建红视线,看向手机电筒对准方向,马上被吓傻,“嗵”声头栽倒在床下面。
“啊——!!!”
兄弟俩瘫在地上,连滚带爬抱在起,疯狂哆嗦着发出惊悚尖叫。
货架上不知何时多个人。
俩被关在又冷又暗破工房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天渐渐黑下来,外面起风,之后又飘起雪花。西北风带着哨音从高处气窗灌进来,夹杂着鹅毛般雪片,工房里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落到这步田地,罗氏兄弟也无心再纠结三十年前那些恩怨情仇,决定联合起来先解决生存问题再说。
纠结番之后,他们忍着恶心爬上工房中间那张脏污沙发床,互相依偎着取暖,后来又披上那条乌漆墨黑,看不清颜色破被子。
又冷又饿,被子和床还散发着说不清臭味儿,但他们俩毕竟已经是快六十岁老人,挨到半夜两点,终于支持不住睡过去。
他整个人被固定在面长方形镜子上,赤裸身体极为干枯,几乎是皮包骨头。镜子反射手机电筒光,在他周围形成圈暗淡光影,越发衬得他仿佛恶鬼般,令人简直不敢直视。
道极深伤口横在他瘦骨伶仃脖颈上,以至于气管和血管都被完全切开,污浊
确切地说,是个死人。
死人被固定在面大镜子上,浑身赤裸,双目圆睁,吐着长长舌头,宛如地狱厉鬼!
罗建红和罗建新尖叫足有半分钟,终于在窒息之前停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罗建新吓得几乎尿,颤声问:“那、那是什、什东西?死、死人吗?哪儿、哪儿来死人?”
是啊,怎凭空出现个死人?
老年人般睡眠比较浅,中间还要起夜,但那天不知道怎搞,他们俩都睡得特别踏实,半夜次也没醒。
第二天罗建红先睁眼,第时间摸到手机打开看看,六点刻。
外面还在下雪,乌云沉沉天色昏暗,虽然已经是早晨,工房里仍旧黑黢黢,只勉强能看清四周陈设轮廓——大门、操作台、货架……
等等……只是朦胧瞥,罗建红忽然发现哪里不对,货架上好像多个东西,黑乎乎占好大片地方。
他趿上鞋,走过去,打开手机电筒照,顿时整个人被吓得三魂出窍,咣叽屁股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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