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饿和寒冷战胜恐惧,罗建新哆嗦着说:“大哥,这也太冷,们就这在床上躺宿,不冻死也得冻感冒。”
罗建红吸溜下鼻涕,看向棉被覆盖尸体,心横,过去将棉被取下来:“活人要紧,反正天黑什也看不见!昨晚那人进来放尸体,都没有杀死们,们不要先把自己给吓死。”
罗建新情绪触底反弹,也不那崩溃,裹着被子说:“是
罗建新先是点头,继而涕泪交流地哭喊道:“好什啊,大哥,你昏头?警察来,肯定以为这人是咱们杀啊!”
罗建红简直悔青肠子——昨晚有人开过大门,进来把尸体连同镜子固定在货架上,自己怎就没醒呢?
要是当时醒该多好!
不过兄弟这话提醒他,罗建红四下看看,将把沉重木质靠背椅拖过来,用椅背抵住铸铁门把手。
这下虽然他们兄弟俩出不去,别人也别想进来。
血液喷溅在下巴和胸前,还是湿漉漉,散发着刺鼻血腥味。
“呃、呃呜——”罗建新忍不住吐,不过因为胃里没东西,吐出来只有酸水儿。
罗建红手抖,手机啪嗒声掉在地上,灯灭,屏幕也随之黯淡下去——没电。
西北风穿过气窗,带着哨响盘旋在空阔穹顶上,带来刺骨寒冷,然而罗氏兄弟脸上背上,都是片湿滑,冷汗涔涔。
“开门!开门!放们出去!救命啊!!”罗建新吐完,整个人情绪崩溃,连滚带爬地冲到门口,拼命拍打,“谁?你是谁?为什要关着们?你到底跟们有什仇?!”
昨晚睡觉前怎就没想到这点呢?
兄弟俩站在原地,你看看,看看你,又同时看向那具尸体。罗建新到底胆子小,讷讷道:“、怎老感觉他在看们?”
尸体瞪着死鱼眼俯视着他们,赤裸身体遍布血污,实在太过可怕。罗建红咬牙,将床上破被子拖下来,壮着胆子挂在尸体上,将他遮起来。
时间分秒过去,特别快,又似乎特别地慢。转眼间又是傍晚,外面雪停,但云还没散,天光极为昏暗。
工房里仅有亮光也渐渐消逝,四周陷入彻底黑暗,温度点点下降,很快从零上变成零下,躺在沙发床上,冷气像锥子样从下面往上钻。
大门纹丝不动,被人在外面锁得死死,罗建新连拍带撞地折腾半天,手都肿,瘫坐在地上,像三岁小孩样嚎啕大哭起来。
罗建红擦擦脸上冷汗,硬撑着面条般双腿过去将他扶起来,道:“建新,别喊,没用,这个人既然把们关在这儿,就不会轻易放出去。”
罗建新身体直往下出溜,抽噎着道:“大哥,们怎办啊,这人把们骗来,又把个死人弄成这样放在这儿,是想吓死们啊……这死人到底是谁啊?”
是啊,这死人到底是谁?罗建红大着胆子回头看看挂在货架上尸体,将自己六十年生命中见过所有面孔过遍,实在想不出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建新,建新你先稳住点,咱们还没到山穷水尽时候……”罗建红心里团乱麻,只能空洞地安慰弟弟,“这王八蛋把个死人摆在这儿,就算想陷害咱们,也得先报警,等警察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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