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出在这张沙发床上。”荣锐走到沙发床边,用手电筒照着床下那些黑色印痕,“那天勘查现场时候,发现这些擦痕,通过擦痕延伸方向,找到两个现场中间那道小门。后来想,这些擦痕明显是新,因为上面只有点点灰尘,不像旁边地面,糊层油污……那它们是怎造成?”
他忽然用力将沙发床往货架方向推去,床下破损万向轮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瘸腿那边更是几乎划破塑胶地板。
孙之圣用手电光扫过他脚下,众人惊讶地发现,地上多几道黑色刮痕,跟之前那些刮痕极为相似。
“认为,这个沙发床,曾经在罗氏兄弟被绑架那几天里,推过中间这道小门,推到隔壁第二现场。”荣锐拉开货架,将沙发床口气推过门洞,推到隔壁痕迹消失位置。
众人跟着来到第二现场,荣锐合上货架,问:“现在,有没有种自己还在隔壁错觉?”
迷迷糊糊似乎又睡个回笼觉,七点半时候萧肃被荣锐叫醒,说要带人去现场重新推案情。
工房周围团乱,市政挖开管道,原本年久失修道路越发泥泞难走,行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进入工房。
所幸工房里面已经做过还原,所有陈设大致还在原先位置。
“怀疑罗氏兄弟所说是事实,他们确实不是杀人凶手,只是被陷害。”荣锐站在工房正中间,对专案组负责人说,“疑点有三个。第,他们供述高度致,细节详实,回答问题过程中表情、神态极为自然,不像作伪。第二,伪造绑架案来为自己杀人、销尸行为做伪装,逻辑牵强——他们完全可以告诉家人自己出门旅游,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工房干完这切,没必要弄个失踪案出来引起警方注意。”
他慢慢走到沙发床旁边,接着道:“第三,凶手思维缜密,专业性极强,如果罗氏兄弟有这种头脑,就不会留下关于死者两个致命证据——第二现场水槽里人体残渣,和他们清洗过血衣。”
萧肃环顾四周,确实,这间工房和隔壁太像,虽然因为南北朝向不同,但因为布置高度对称,光线幽暗,左右颠倒之后没有太大差别。
“罗氏兄弟以为自己三天里直待在个地方,其实并不是。”荣锐站在沙发床位置,开始
“有道理。”负责人点点头,“接着说。”
“假设罗氏兄弟说是真,那他们看到情况该如何解释?”荣锐道,“昨天过来仔细勘察下,发现几个有意思现象——这间屋子里所有东西,摆放方式都高度对称,水槽左右样,货架左右样,沙发床摆在正中间,离两边墙壁距离也模样。”
他环视四周:“这间工房结构也是高度对称,方方正正长方形,前后左右松柏长势差不多,对高处气窗遮盖也差不多。这意味着,在大雪和阴霾天气里,太阳无论是东晒还是西晒,对工房内部形成照明情况,都差不多。”
他又指指隔壁:“更奇妙是,隔壁二号现场和这里非常相似,除南北朝向不同,里面布局、光线环境,几乎和这里模样。”
负责人道:“有点不样——二号现场并没有沙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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