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忍不住打个冷颤,荣锐敏感地察觉,抬手摸向他额头:“冷吗?有没有发烧?”
“不,没有
顿下,方卉泽接着道:“说起来,不过给他顿饭,份不怎样工作,但他回报个帝国,个虚拟世界,总来说还是赚。”
“那可不只是顿饭啊,是份生活,个新人生呢。”萧然说,“小舅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所以你们是因为这个才在起吗?”
“不全是吧。”方卉泽摸到酒瓶,说,“其实,身在异国,孤独不光只有他,也需要个同伴,个可以百分百信任伴侣。”
萧肃从他手里拿过瓶子,给他倒杯,发现他颧骨上微微有点染红,显然也有点喝大,劝道:“别喝,就这杯吧,明天还要上班。”
方卉泽点点头,饮而尽。
本正经扯谎,无奈扶额道:“所以现在矛头是要对准吗?”
萧然摇头道:“不,你没什话题,你人声太乏味,还是继续问小舅吧……小舅,你有没有觉得文森跟哥长得有点儿像?上回给他看照片,他非说不像。”
方卉泽握着小酒盅正在喝酒,手轻轻顿,咬肌几不可查地绷下,很快又放松下来,说:“是吧?你也觉得像吧?当初第次见他也这觉得。”
他放下酒杯,表情已经看不出丝异常:“那时候刚上大学不久,和同学在网上接单小活儿,谁知道中途被人截胡,还入侵们工作电脑。后来气不过直接报警,幸亏技术也还过得去,反查下来抓住对方把柄。”
他说得绘声绘色,仿佛完全没有尴尬:“那个小屁孩就是文森,去警局认人时候也吓跳,他和阿肃有三四分像,年纪也正好样。当时心软,就撤诉,还给他另个小活儿,让他跟着干。”
萧然道:“你在国外那孤独,干嘛不回来啊?和哥不天天催你回家?”
方卉泽沉默不语,少顷忽地笑,说:“可能太记仇,反射弧又长,出国以后慢慢就不想回来,不想见姐吧。”
这话明明只是玩笑,但萧肃讶异地听出认真意味,侧头看向方卉泽,只见他捏着酒杯,眼睑半垂,眼神不复刚才温暖,隐隐透出丝冷光。
蓦地,萧肃想起母亲,想起令她昏迷不醒香樟树花粉。
阿泽,不会真因为某件事,直记恨着她吧?
“哇好浪漫啊。”萧然捧着脸道,“他这听你话,就跟你干?”
“不跟干没饭吃啊。”方卉泽摊摊手,道,“他是个弃儿,小时候被领养过次,因为精神有问题受到领养家庭虐待,挨到十三岁就跑。后来他在各种救济机构混饭吃,偶尔小偷小摸,被人抓住打得像狗样。”
萧肃没想到文森出身竟然这不堪,萧然也道:“啊?这惨?”
“跟以后就不惨,领他干活儿,带他去大学旁听……那句话怎说来着,上帝关上扇门,会为你打开另扇窗,文森就属于走窗户那种吧,虽然性格有缺陷,精神也有点小问题,但智商非常高,大概两三年以后技术就超过。”
萧肃注视着方卉泽眼睛,发现他说到这切时候眼神分外温柔,语气也十分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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