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默然不语，看
很久，久到空气都僵硬，耶格尔脸上
微笑再也挂不住，才问道：“耶格尔，原始生物在哪儿？”
耶格尔凝固不动，连呼吸都像是屏住。萧肃慢慢转头，看着他：“你手里至始至终都只有第
代病毒，是不是？”
耶格尔太阳穴青筋爆下，没有回答，萧肃道：“你至今还没找到原始生物，对吗？”
耶格尔喉头滑下，鬓角滚下滴汗珠。
萧肃已经几乎验证自己猜测，心中权衡再三，终于轻声问道：“那个人，在哪儿？”
午夜，萧肃再次走进地下三层实验室。
咖啡机冒着热气，空气中弥漫着苦涩醇香，耶格尔正在整理白天数据，见他进来有些诧异：“你怎
来？都快十二点，你需要休息，有什想看明天早上再来吧。”
萧肃走到桌前，看看他手里记录。耶格尔递给他，顺便倒杯咖啡：“来点儿吗？不过可能影响睡眠。”
萧肃摇摇头，开着轮椅走向无菌室：“
想进去看看，可以吗？”
耶格尔有些犹豫：“里面只是些仪器和样品，所有数据都在报告里。”
不想推翻第步，而是不能。
脑中电光闪，萧肃又想起自己曾经问过他那个问题——掌握着这好项目，为什不找人投资？
答案是他不敢，因为这个项目，恐怕来得不干净，他从开始就名不正言不顺，出于某些原因，他根本不敢向业界公开这个划时代发现。
那个培养出第代病毒植株人，大概才是这个项目真正主人，实至名归发起者。
那这个人是谁？他在哪儿？
“谁？！”耶格尔陡然惊觉，浅棕色瞳孔骤地收缩，几乎像针尖样小。
危险气息在两人之间不足米距离氤氲而起，萧肃感觉自己汗毛都炸起来，但完全没有回避，坚定地追问道：“那个在东非大裂谷某个地方，发现远古生物人，在哪儿？”
“需要问问方卉泽吗？”萧肃强硬地道。
耶格尔皱皱眉，亲自打开磨砂玻璃门：“不是这个意思，真没什可保密，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而已。”
萧肃点点头，拍下墙壁感应器，净化喷头发出巨大轰鸣，几秒种后，内门开。
这儿仪器比想象高级，全部是最新型号，有些萧肃用过，有些则只在资料中见过。墙壁尽头是样品柜，他走到柜门前，看着里面密密麻麻培养皿，耶格尔工作习惯很好，样品存放按时间和谱系排列，非常严谨。
“在看什？”耶格尔跟进来，也许是察觉什，语气轻松，身体却有些紧绷。
萧肃握着笔，思忖良久，心中浮起个不愿相信，但又隐隐确定可能——那个人，恐怕已经不存在。
以耶格尔和方卉泽手段，如果那人还活着，绝对逃不过他们掌心，这多年，耶格尔宁愿鬼打墙样在困境中乱撞，也不推翻第步实验，几乎可以证明那人已经没。
就是不知道他是死后被耶格尔盗取成果，还是生前就……
“妈……”萧肃低声咒骂着，不知道是在为那人命运感到惋惜，还是为耶格尔无耻感到愤慨。
犹豫再三，他决定冒次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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