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闭上眼睛:“永别方卉泽,下辈子别投胎,你不配做人。”
耳边掠过丝风,伴着个尖细啸声,萧肃听到“扑”声闷响,接着是什东西被击爆炸裂声。
热热液体溅在耳朵上,萧肃猛地睁眼,发现自己没有死,方卉泽脸定格在开枪前瞬,狰狞而扭曲,个小小黑洞出现在他额头,殷红血正从那洞里缓缓流出。
萧肃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连呼吸都忘。少顷,方卉泽胸腔猛地鼓下,身体僵硬地往前扑,倒下去。
他面朝下扑在甲板上,后脑像是被
这世上只有个傻子,还把你当成完美舅舅,于是你抓住他,把他当成救命稻草,用尽切力量在他面前塑造完美形象。”
他看着方卉泽,眼神带着嘲弄:“就是那个傻子,可惜妈看透你,用她强大力量镇压你卑微谎言,把你屏蔽在世界之外……然后,然后你、你杀她。”
泪珠从眼睛里滚落下来,萧肃想起毫无知觉方卉慈,自己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她,忍不住哭:“你说你爱,你要救,可是你从没想过要把耶格尔存在告诉妈,从没想过用正常渠道给医治……你只想成为上帝,让崇拜你,依赖你,辈子都离不开你……为得到这种极致臣服,你不惜杀死所有可能保护帮助人,让成为个无依无靠,只能跪在你脚下祈求怜悯乞丐……你要,是另个文森!”
他字句地说:“方卉泽,你从来没有爱过,你只爱你自己,你满心自伤自怜,都是为你自己,只是你妄想自救赎工具!”
“不!”方卉泽跪坐在他身上,恐惧地看着他,鼻孔翕张,浑身颤抖,“你胡说……你疯……你这个没有心混账东西……这多年,全都是为你!为你!”
“骗鬼去吧!”萧肃嘶声吼道,“不需要,不接受!生命只属于自己,不需要你替计划替谋算!你他妈算老几?”
他用尽所有力气推开他:“要爱想爱人,做想做事,不管二十七岁还是七十二岁,都无怨无悔!你在生命里,永远没有席之地,你这个偏执狂,杀人犯,白眼狼,你不配参与人生,哪怕分钟,哪怕秒钟!”
“闭嘴!闭嘴闭嘴!”方卉泽疯狂大喊,抓住他双手压在身下,用自己强大体力镇压他羸弱反抗,“你只属于!你谁都不能爱!说到做到……你就是死,也得是亲手烧,亲手埋!是,疯,这辈子肮脏污秽,自卑懦弱……那又怎样?还是可以拥有你!”
他像濒死野兽样剧烈喘息,慢慢从兜里掏出那把打死过郝运来手枪,从萧肃额头划过鼻梁,划过嘴唇,最后抵在他下颌凹陷:“没有人能救你,谁也别想把你从身边抢走。阿肃,就是下地狱,也要把你骨灰揣在怀里……也许不爱你,但就是要你,这辈子,绝对,绝对不能失去你!”
枪贴着皮肤,萧肃感觉枪口金属像冰冷烙铁样,熨着自己残灰余烬般生命。最后时刻,他微微地笑:“你跑不,你去不琼巴,去不美国,去不任何个地方,荣锐会替抓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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