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怎觉得特别儒雅随和。”
“……算,高冷好,免得天天担心你被人勾走。”荣锐替他解衬衫纽扣,“作为已婚人士,时刻和闲杂人等保持距离感是你对应尽义务。”
“你是婚姻法成精吗?!”萧肃拍开他试图揩油脏手,退到边自己去换潜水服,“不要动手动脚,自己来!”
荣锐遗憾不已,滚边换自己衣服
上次走在这条路上,还是三年之前,转眼之间,桑田变幻,曾经盘踞在这儿武装叛军烟消云散,布希娜作为叛国者被判处死刑,她和恩古夫儿子维塔也死在逃亡琼巴边境线上。
和平与富饶再次降临这片土地,随着治安好转、经济复苏,陆续有游人和探险者前来游览,这儿虽不像热门景区那样开发成熟,但也颇有番自然意趣。
进入始源之海,三年前崎岖难行山路已经重新修缮过,吉普车很快便到达大裂缝所在位置。灿烂阳光被四周伫立岩石尽数遮挡,不时有冷风从地缝中吹出来,驱散暑气,带来森森凉意。
“‘魔鬼之口’。”荣锐站在裂缝边缘,边准备洞潜所需设备,边说道,“本地人都叫它这个名字,上次和爸爸来时候,连向导都不愿意跟们起下去,只敢站在上面等着们。”
萧肃将安全绳扔给他,探头往下看,依稀听到空荡荡水声:“好深啊……现在想想真是……当时那个样子,怎就敢跟耶格尔下去,真是年轻不怕死。”
飞机穿越赤道,不过五个小时,便从大雪纷飞北中国飞到赤日炎炎南半球。
冬天,就这样被湮灭在时光夹缝中。
敞篷吉普车奔驰在连绵雨林里,湿润风扑面而来,皮肤因此变得粘腻,心情却格外爽朗。萧肃深呼吸,享受东非纯净空气,扭头,却见荣锐汗如雨下,T恤前胸已经完全湿透。
这大概就是冬天不怕冷代价吧,到夏天他就时时刻刻像被水洗过样,端是汗血宝狗匹。
“太热吧。”他单手将T恤卷到腋下,露出精壮腹肌,“哥,以后们去漠河生活吧,觉得北纬四十五度以下都不适合。”
石崖上有之前探险者打下固定环,荣锐测试强度,将安全绳栓在上头:“怎,现在怕?”
“人到中年,三大征兆——贪钱怕死没瞌睡。”萧肃叉腰站在崖边,感叹道,“你哥现在是都占全。”
荣锐将潜水服扔给他:“哥,你以后少跟宗铭聊天,学得骚话连篇,点都不高冷。”
“以前也没高冷啊。”
“你去学校随便拉个学生问问,靖大第高冷男神是谁。”
“你去北极生活吧。”萧肃说,“这样你就能和你小伙伴在北冰洋上快乐地抓鱼。”
“……所以是帝企鹅是吗?”
“帝企鹅生活在南极洲。”萧肃说,“北极有北极熊和北极狐。”
“不管,就要去北极当帝企鹅!”荣锐像个傻孩子样摇头摆尾,硬核撒娇。萧肃忍俊不禁,用毛巾给他擦擦汗,斥道:“别闹,好好开车!”
吉普车驶出雨林,拐入沿湖公路,目力所及之处,左侧是鲸湖望无际碧蓝色水面,右侧是峻峭岩石山,绵延绿林在视野边沿漫入天际,宛如幅鬼斧神工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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