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没再流,衣服也换好,临走时隋轻驰忽然喊住他:“傅错。”
他有些心累地转过身。
隋轻驰放下擦狗毛巾,站起来,说:“答应你。”
傅错愣下,才不可思议地睁大眼,以为自己听错。
“答应你,不会针对他,”隋轻驰走过来,“不需要任何条件,歌你爱写就写,写加倍付你报酬,不想给写就算。”
两个人视线从始至终都是错开。尴尬而不失礼貌,傅错心说,大概就是这样吧。
隋轻驰把纸巾给他,傅错松口气,从他手中接过纸擦擦鼻子,这鼻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已经没流。
他听见隋轻驰随即也放松下来呼吸,下意识抬头,隋轻驰已经转身绕出吧台:“上去拿套衣服给你换。”
他是两步并作步上楼,背影很快消失在楼梯上。是担心不快点儿他就会走人吧,傅错心想。
隋轻驰上楼时他就起身去水池前清洗下,用毛巾擦干脸时,低头看见下方字纸篓里谱纸和歌词,有些愣神,这时听见隋轻驰从楼上下来。
“人是会变。”
“……是让你跳进泳池造成吗?”
“不是,”傅错只好说,“有纸巾吗?”
隋轻驰往身上摸摸,自然空空如也,他看看屋里,喉结滚滚:“身上没纸,你跟进屋里换身衣服吧。”
傅错并不想在隋轻驰这儿逗留,但眼下也不得不如此,点点头。
傅错蹙眉看着眼前人:“……为什?”
“为……”隋轻驰话到半,又强迫自己咽回去,“说出来你也不会在乎,”他说,目光
他假装什都没有发现,转身接过那套衣服,说声“谢谢”。
隋轻驰说:“你要在这儿换吗,还是……”
傅错说去洗手间换吧,隋轻驰点点头,说在那边。
进洗手间关上门,不用面对隋轻驰,傅错只觉得浑身都从重压下解脱出来。隋轻驰衣服他穿着向来都很合身,只是镜子里这件深蓝色毛领夹克他居然有点点印象,好像是见隋轻驰在机场穿过,他不知自己是怎认出来,似乎越是有意避开隋轻驰消息,越是对每条不经意瞥到都记忆犹新。
出来时隋轻驰正蹲地上给狗擦毛,傅错见到这样画面竟然有点感慨,主人擦得并不温柔,温柔其实是狗,隋轻驰这样脾气,这只狗虽然血统并不纯,但想必脾气定很好。这样也很好,和他是绝配。
进门,鼻血就滴在地板上,傅错摇头道:“算,还是不进去。”
“没事,”隋轻驰低头看眼地上,说,“进来吧。”
傅错只得走进屋,地上全是他踩出水印,隋轻驰让他在沙发上坐下,他现在浑身是水,坐沙发并不舒服,隋轻驰回头见他只是站着,就说:“去吧台那边坐吧。”
傅错在高脚凳上坐下,隋轻驰拿纸巾过来,却没有递给他,而是绕到吧台对面,傅错抬手去接纸巾,想说自己来吧,隋轻驰把那盒纸巾拿到吧台下方,自己手上攥着张纸巾,很顺手地要抬对方下巴,说:“看看还有没有在流。”
隋轻驰手还没贴过来,傅错就向后仰下头,意思是你这样也能看见,没必要做多余动作,隋轻驰手便也真没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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