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轻驰说:“想好。”
“不变吗?”
“想好就不会变。”
隋轻驰声音,不只是好听,对他来说,那是至亲密至熟悉道声音。用他声音说出来,听起来就像句表白,带着巨大,迷人,深情回响。
傅错对着玻璃上隋轻驰倒映,情不自禁笑出
简单,但和声编排里有很多巧思,他们和声,包括他们编曲,有种画面感,这是很高级。而且不知道你们听出来没有,FerrisWheel是首有故事歌啊,可能是经历原因吧,爱情这个主题,这次确是西风更打动些。所以十票投给西风。”观众席上传来掌声,莎夏继续道,“然后想对樊凡说,有人说你们又丧又假,但生活本质就是丧,而你们在丧时候还在构建这些美好东西,可能才会被人说假,但不觉得假,觉得这很戳心。幸福时候唱幸福,丧时候唱丧,大部分人都是这样,这没有什特别,你们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是无病呻吟,那些才是假。生活并不那美满,却直唱着美好东西,哪怕只是幻想出来美好,哪怕只是逃避痛苦避风港,那都是种力量。你们音乐,就像你们乐队名样,是在寒冬里做春天美梦。”
……寒冬里做春天美梦吗?他又有些醉,身上忽冷忽热,分不清自己现在是26岁,站在舞台上,和自己队友在起,聆听到这句高到不真实评价,还是已经29岁,孤家寡人地坐在酒吧吧台,身边坐着个大半夜来找他喝酒天王巨星。
那个时候,他曾满心感激谭思为乐队取个好名字,个冥冥之中将乐队带向浪漫主义怀抱名字,个让他即使再迷茫,再低潮,也没有将丧气写进歌里名字。
可是他现在浑身都是丧气,浪漫主义已经与他无关。
凌晨三点,没开空调酒吧里寒气侵袭,他终于点点从记忆中抽离出来,可以像个局外人,审视着记忆中那个26岁自己,那个满怀期待西风吉他手,自以为终于战胜命运,切雨过天晴,他正看向舞台右侧计分屏幕,那上面数字,很快就要击沉他世界。
他转下头,很想问下身边隋轻驰,投票时你在想什,你能说出来让痛痛快快地恨回吗?因为直到今天都想不出为什。你知道事后人们是怎说吗?他们说“怕隋轻驰黑幕达姆弹,现在你们放心”,他们说“隋轻驰对西风是真恨啊”……
所以你真就这恨们吗?
可是他不会去问,隋轻驰放下酒杯看着他,他就收回视线,盯着那杯红酒,怎又变成红酒,之前不是香槟吗?
他不会去问隋轻驰为什,因为那代表他还在意,代表他真没有从西风毕业,甚至没有从隋轻驰那里毕业。他不想让这个人笑话,不想给他那种胜利快感。
吧台对面玻璃映着隋轻驰脸,架子上酒瓶潋滟光簇拥着这个人美好模样,他两只胳膊懒懒地拄在吧台上,正低头看手机,面前放着杯红酒,像是画家为装点他画上,是他配饰。他看起来那安静无害,傅错耳边又响起那天主持人问隋轻驰声音:“你这十票很关键,你想好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