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岛低头看着手机歌词,看得出他很努力想要投入进歌词世界,想要每句话,每个词都在他面前显露出它真谛,可他始终是个局外人。
歌词唱完,伴奏也走到尾声,傅错慢慢回神,说:“挺不错。”
讲真他不知道钟岛为什让他听,唱歌这方面他实在给不出什建设性意见。
“你以前和说唱歌缺乏感染力,”钟岛放下手机,问,“那刚才有感染到你吗?”
傅错有些尴尬,这让他怎回答?
最后傅错擦擦手,问:“有什就说吧。”
钟岛说:“想请你听唱首歌。”
“比赛曲目吗?”
“嗯。”
傅错把抹布放下,绕出吧台,走到旁打开舞台方向灯,说:“唱吧。”
这段时间钟岛代替AK成酒吧常客,随着节目播出,认识钟岛人也越来越多,酒吧驻唱有他加入,客流量明显地递增。客人点歌也都千奇百怪,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磨炼。
被点到最多其实是隋轻驰歌,原因也显而易见,大家觉得他长得像隋轻驰,拿他当代餐使。钟岛对当隋轻驰替代品已经不如最初那反感,但傅错看得出他多少还是不乐意。归根结底十八岁钟岛还是比十九岁隋轻驰更能忍,比如没有说出唱首十万这样话。
结束当天驻唱,影子和小满他们都走,钟岛却没走,傅错纳闷:“你还不回去吗?”
“有什需要帮忙吗?”钟岛打量酒吧里剩下不多客人,问。
傅错说没有。
钟岛沉口气,起身走下来,有些自嘲地撇撇嘴角:“看你反应,还以为多少会有点感染力呢。”
傅错无言以对,斟酌下,问:“你导师……他怎
钟岛低下头嘟囔句“也没说要上台唱”,但还是边掏出手机边走上去。
台子中央还摆着那只高脚凳,钟岛走过去坐下,手机外放出伴奏,傅错只听不到个小节前奏就认出来,愣住。
是《Beautiful》。
钟岛坐高脚椅上,准确地说是猫着背蓄着股力把自己钉在那儿,他腿没隋轻驰长,是曲起来抵在椅子腿上,像个忍者,正低头专心于手机里歌词。傅错蹙眉打量着他,想不通他选西风歌是刻意还是巧合,但等钟岛声音出来,脑子突然就可悲地转过弯来,钟岛可能压根不知道这是西风歌,在绝大多数人眼里,这是隋轻驰歌,早就和西风没什关系。
然而明明歌词还是老样子,伴奏还是老样子……他是该怨隋轻驰不肯给他个安宁,还是感谢隋轻驰让西风歌没有被遗忘和埋没呢?
钟岛样子有点闷,最后点点头,往吧台空椅上坐下,说:“那等你下班吧。”
傅错看看手机时间:“还得两个钟头。”
“知道。”钟岛说。
傅错不知道钟岛执意等他要做什,看这少年如此闷骚样子,估计不等到酒吧打烊他也不会说,就没理他。很多时候对付隋轻驰那套拿来对付钟岛是绰绰有余。
那天钟岛等满两个钟头,等到最后个客人也离开,酒吧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傅错把酒杯清洁后只只挂好,钟岛就站吧台边仰头看他只只挂酒杯,两个人相处得倒也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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