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轻驰揭开咖啡喝口,放到旁音箱上,起身穿上大衣,弯腰提起背包挎上,从架子鼓后走出来,说:“去跟个更有前途明星吧,或者选个温柔。”
汪小鸥听着他收拾东西窸窣声,哭得泣不成声:“为什啊?”
隋轻驰回头看会儿女孩抽泣背影,然后越过汪小鸥拿走那杯卡布奇诺,什也没说,就这走。
隋轻驰过来拿走那杯咖啡时挡住她左侧光,他走,那些光又照进来,汪小鸥哭着转头,看见隋轻驰挎着背包离去背影,他边低头喝着咖啡,边绕过那扇半开门,连门都没有推下,点都不像天王巨星,就像个被世人爱过,又抛弃少年。
从医院回来后,傅错在路边随便吃点什,到家就在沙发上靠会儿,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就这觉睡过去。被手机铃声吵醒时竟然已经凌晨。
不上来。
隋轻驰所有通告,从今天起全部结束。
汪小鸥语塞时,隋轻驰说:“帮买杯咖啡上来吧。”
汪小鸥点点头,什都没问就下楼。
隋轻驰走进空荡荡排练室,刚来寰艺时,这间排练室只有现在半大小,后来要容纳他越来越大乐队编制,在他要求下进行过扩建,此后寰艺其他艺人,安洁和达姆弹,也都在这里排练过。他在这里精进弹吉他技巧,还学会打鼓。最孤独最漫长那些夜晚,他只被允许待在这里,在寰艺,这是他唯还有点感情地方。
电话是姚可打来,他以为是酒吧出什事,拿起手机刚“喂”声,就听见姚可在那头焦急地道:“傅错你快来吧,都不知道怎办,哎呀,他好惨啊,都想哭……”说着说着声音里已经有哭腔。
姚可说得语无伦次,傅错听就明白,没有多问半个字,只说声:“马上到。”
赶到酒吧时已经凌晨两点半,姚可给他开门,红着眼圈很抱歉地说:“也不知道该打给谁……”
傅错顺着她视
汪小鸥满头大汗地买来卡布奇诺,听见从排练室又传来熟悉鼓声,架子鼓对隋轻驰来说不是他必须要掌握乐器,与其说是想学打鼓,不如说他把它们当成拳击馆里沙袋。汪小鸥不懂打鼓,但总是从他鼓声中听出横冲直撞,激昂爆裂情绪。
她小心翼翼推开门,隋轻驰脱掉大衣,只穿着件黑色高领毛衣在打鼓,他用双踩,鼓声密集又有气势。直到她走到近前时鼓声才停下,汪小鸥仍能感到底鼓轰得她胸口又闷又钝,隋轻驰放下鼓棒,向后顺下头发,接过汪小鸥递来咖啡,顺便把旁边椅子上放张CD拿给她。
“给你。”
他给得很随意,汪小鸥还是本能地双手接过来,想说“爷,你签名CD都有,你忘?”话到嘴边又突然咽下,这张签名CD不是隋轻驰,是唐杜,上面还写着她名字,只是名字写却是“汪小欧”。隋轻驰老把她名字写错,直自顾自地记得她名字是“欧皇”“欧”,以前在餐厅消费后得奖券什还都拿给她刮,又中二又让人无奈。
她眼圈红,泪水不争气地浮上来,手里握着那张CD在排练室灯光下仿佛四个角都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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