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不是他本职,但也不至于真唱很烂,否则在酒吧代主唱时早被人哄下台,可是在隋轻驰面前开口和在群酒吧客面前开口完全不样,那种胸口握紧,嗓子发紧,又期待又忐忑感觉,太不样。也不是自惭形秽,但是能当着隋轻驰面自信
傅错有些哑然,走到对面沙发上坐下,说:“……搞创作也累啊,又不是二十岁时候,”他看眼隋轻驰怀里吉他,“怎不弹?”
隋轻驰把吉他放到边,说:“不班门弄斧。”
“弹得挺好。”傅错说。现在没有,你也可以给自己伴奏。
“还是你弹吧。”隋轻驰把木吉他提给他。
隔着茶几,隋轻驰直接把吉他提过来,他人都没站起来,握琴颈位置也不高,对待这样把价值不菲吉他点都不走心,傅错却担心吉他磕在茶几上,本能地双手接过来,隋轻驰松手就往沙发上靠回去,傅错问:“你呢?”
次都是Oake。
不知是药效原因,还是某种意义上回光返照,和隋轻驰相处这几个礼拜,傅错觉得身体状况似乎好许多,没有再流鼻血,也没有再头晕,只是时常会犯困。
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又在录音间椅子上睡着,坐起来时肩膀上有什滑下去,他回头看见落在地上灰色羊毛长开衫,早上在楼下吃早饭时隋轻驰就披着这件外套。
本来在给《来到世界三十年》做后期混音,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睡有多久,这会儿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提着衣服从楼上下来,看见别墅上方天窗,天空还亮着,他稍微松口气,然后便听到客厅里传来木吉他声。
隋轻驰赤着脚,抱着橘红色木吉他坐在沙发上,正低头弹奏着。他在弹电台司令Creep,弹得很慢,弹到“You'rejustlikeanangel”时他停下,像是觉得哪里不好,又重弹遍。这首歌被他弹得缓慢慵懒,充满回忆感,傅错情不自禁想起那间逼仄出租屋,那时隋轻驰也是这样条腿搭在另边膝盖上,跷着腿窝在沙发上,抱着那把五百块合板吉他无时无刻地弹,舍不得放下。
隋轻驰已经把自己躺沙发上,手枕在脑后,曲起边膝盖,舒服地闭上眼,说:“听。”
傅错说:“这是民谣吉他,又不是古典吉他,不能Solo。”
隋轻驰闭着眼歪下脑袋,说:“那你随便哼点儿什吧,你在酒吧不是驻唱吗?”
傅错拨下琴弦,随手拨动和弦让他想起首歌,接着便弹出那个熟悉前奏。
ChampagneSupernova。
出租屋还没有这间别墅客厅五分之大,那狭小,却有种别处找不到安全感,尤其是睡着时候,他知道隋轻驰就算起床去上个厕所,去冰柜喝口水,去开个窗,去漱个口,洗个脸,也离得那近,几秒,几十秒就会回来,就算突然颗陨石砸下来,他们也定死在个坑里,努努力还能爬过去够到彼此手……
隋轻驰弹到半停下来,然后扭身抬头朝楼梯方向看过来。
“醒?”他说。
“你怎不叫?”傅错走下来,把衣服搭在隋轻驰背后沙发背上。
隋轻驰看着他:“你怎这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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