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思死时候,曾经很短暂,无助地恨过你,与其说是恨你,不如说恨为什激起蝴蝶效应人是你。
隋轻驰睫毛颤颤,他又向着那海走近步:“那又是什时候,决定重新爱?”
“……没有决定。”
隋轻驰猛地睁大眼看着他,心跳都不稳。
傅错苦笑下,转向悲悯基督像,说:“就是边装作很恨你,边又没法不爱你,想像这样和你耗辈子,最后耗不下去。”
,看着你们车走远,以为你能察觉,以为你也在回头看,说吉他手很棒,说你大两岁,笑时候都怕没有笑对,以为你都察觉得到。结果你改歌词,明明还是摩天轮,你为什要改掉歌词?那首歌时间反反复复想这个问题,觉得那就是你不想。你不想。
你不想再和有任何关系,你就是想告诉这个。
其实明明也可以有别解释,但偏偏相信最不该相信那个。
是这样无可救药个烂人,终于把切都搞砸。
那些回忆至今像梦魇挥之不去,以致于他觉得如此愧对今日幸福:“……好像人在觉得自己不幸时候永远都意识不到自己做多少错事,总觉得错是别人,错是这个世界,现在终于得到想要,再回头去看……”他声音低下去,“路都是错。这样人其实根本不配得到这多,对吧。”他转身看向傅错。
教堂里空旷在那秒消失,世间各种声音又传进来,车流,人声,鸟语,鲜活热闹万籁之音。隋轻驰凝视着傅错,眼眶很快蓄满泪水,他张开嘴,努力抑制住那种颤抖和哽咽,说:“那你演技……太好。”
最后三个字还是破掉,像破掉高音,破碎到难以听清。隋轻驰是唱到highC时也从未破音过歌手。他此刻像个站在风雪里被冻坏人。傅错情不自禁上前搂住他,隋轻驰宽阔后背在那刻战栗地瑟缩起来,额头死死抵在他肩头。
怀里人分明比自己还高两公分,比自己更强壮有力,傅错却恍然觉得抱住是那个比他矮半个头学弟,是需要他时刻看着叛逆弟弟,是西风盼望已久少年主唱。他那那地需要他。
“对不起,骗你这久。”他说。
隋轻驰手臂穿过他肩下,从背后自下而上紧紧地搂住他,太紧,他甚至能共振他胸腔剧烈起伏,闻到他眼泪呛人味道。
傅错没有回答。配与不配,你和只是五十步笑百步罢。“换你问。”他说。
隋轻驰迟疑,站在这儿就没有办法撒谎,他害怕听到傅错诚实回答,到今天他才发觉这些天幸福就像空中楼阁,也许下刻就会坍塌,可是,即便如此,他也要个真实,不想要虚假。于是他像个走上悬崖恐高者,在恐惧中诚恳地问:
“你恨过吗?”
傅错眼光闪烁下,他眼睛像悬崖下海。
“……谭思死时候。”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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