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儿子还算听话,没等他说就已经钻进被子里,脸期待等着他来亲亲自己。李逸文心情终于好点,他坐在床边,吻吻文森特额头,给他盖好被子。
“爸爸什时候回来。”文森特小小翼翼地问句
在文森特看来他们家就像是几十年前,上世纪宣传那种家庭——父亲高大英俊,收入可观;母亲温柔顺从,他会在父亲回家时亲吻他下颚,讨好露出脆弱脖子散发着清淡但是迷人味道。但换个角度说他们又是那种迂腐又古老家庭,Alpha代表切,而Omega依附着他丈夫而活。现在社会早就开放,学校教育性别平等,甚至他同学母亲也有重新步入工作岗位,虽然只是些不值提和护工文员类,但至少迈出第步。
他问过母亲,“你为什不去工作?”这样类似话,母亲回答他不太记得,但是表情到现在都清晰刻在他脑海里——有点无措又慌张,然后就是尴尬和难过。
对,他母亲是个男性,男性omega,亚洲人;而他爸爸是个Alpha,个长得更像白种人混血儿——脸颊瘦削,鼻梁挺直,眼窝凹陷;连头发都是茶色,有些卷曲,看起来点没有亚洲人特征,即便有半亚洲血统。而他男性omega母亲,虽然是亚洲人但也和那些电视节目里不同——他还算高,大概有米八,眼睛也不是细长又眯缝,五官柔和,看着很温柔。
文森特更喜欢母亲,因为他看起来不会生气,所以文森特就敢放开胆子随便提各种各样无理取闹要求,可对着父亲他就没这个胆量——母亲最多拒绝他,但父亲会训斥,甚至还有可能揍他。还有很多别原因,父亲看起来阴沉又不近人情,总是板着张脸,而母亲则亲切许多。
他思考到这里为止被打断,他在做写作业,有关“家庭”话题。他家庭,说实话,他家庭有点与众不同——他周围都是白人小孩,学校里有几个亚洲人,但文森特和他们都不熟,也从未说过话。
有人敲门,他母亲进来。他手支着后腰手拉开门,文森特在他进门那刻眼睛就粘在他肚子上——在宽松衣服遮盖下不算明显,但也能看出弧度。李逸文看出他眼神,但没说什,反而伸手揉揉他头。“饭做好,”他说,“下来吧。”
晚饭是肉丸意大利面和炖菜,文森特欢呼声扑到桌前,李逸文用不锈钢大夹子帮他把面盛到盘子里,又装小碗炖菜,文森特卷起点面正准备吃,忽然又想起点什,“爸爸呢?不等他吗?”
“他今天有事,”李逸文边把用过餐具收进水池边回答,“你吃吧,不用等。”
文森特低低应声,刚才热情也迅速消失不见,他慢吞吞地吃完,帮母亲把盘子放进水池,又慢吞吞地上楼。
李逸文听到关门声才松口气,他近乎脱力坐在沙发上,把脸埋在手里长出口气。但即便是这样这样休息也只能放松小会,几分钟后他又回到水池旁边,件件把池子中餐具洗好擦干,放回架子上。这时已经接近九点,他靠着柜子玩会手机,在九点过五分时候上楼催促文森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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