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他声音断断续续
，眼泪流更厉害
，大口喘着气仿佛下
秒就要窒息。
“你是不是觉得
是故意，故意没吃避孕药就是为套住你。”李逸文终于说出来，也在这个瞬间彻底崩溃，“所以你不愿意离婚，为报复。”他终于忍不下去，垂着头大哭起来。李逸文甚至都无法说出句完整话，只能在吸气间隙说出两个词，类似“不会做那种事。”
布莱恩用手捧住他脸，慌乱想用手掌擦掉他脸泪。可李逸文直没停下，眼泪顺着他手掌聚起点又滑下去，而李逸文还在对他道歉，“知道你不相信，但真没做这种事。”这句话他说磕磕绊绊，伴着浓重鼻音，说将近半分钟。他从布莱恩手中抬起脸望着对方，眼圈通红，脸在手掌衬托下显得格外得小。
布莱恩几乎要缴械，他在对方痛哭时就要挥舞着白旗投降。有瞬间他真愿意去离婚，因为李逸文看起来绝望又难过，而这切都是因为他。他们离婚，至少李逸文会快乐点，带着孩子回国，或者读完大学；而他守着剩下切孤独终老。或者他可以再娶个白人，他现在肯定能娶得起，以花他钱为己任，然后拥有个白人家庭，过上他期待小半辈子生活，浑浑噩噩地度过剩下人生。
他是个卑鄙海员，用爱情和陆地上新奇玩意儿骗来什
都不懂小美人鱼，靠着对方能变成珍珠眼泪狠赚笔。而人鱼在看清他本来面目之后终于下定决心打算离开，
音不大，还微微发抖，“怪没管好发情期，把你也拉下水。”李逸文回想布莱恩那时态度，愈发确定，他甚至都没有个Alpha在拥有Omega后本能喜悦，还有结婚，“或许他只是……意思下。”他有点苦涩想，“他或许根本就没想要和结婚，而却愚蠢当真。”
“你怎会这想？”布劳恩打断他，沉默许久，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要继续，但他还是说，声音小几乎听不到，“觉得走运。”
他本以为自己只能标记李逸文，但是个标记已经够多，他也没奢求更多。可没想到避孕药失效，对方怀孕。所以他感觉自己交好运，那百分之十五概率可能是他用迄今为止所有运气换来。
李逸文摇着头，胳膊肘抵着他胸口，“怎走运？点也没觉得。”他抿着嘴，表情僵硬，声音发抖，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这不是你想要。”
“这就是想要。”布莱恩急切反驳，动作剧烈几乎要把李逸文从身上掀下去，他连忙扶稳对方肩膀，“为什你会这想。”
“这不是。”李逸文大声打断道，他吸吸鼻子，感觉眼泪马上就要涌出来，“这不是，们都知道你想要什，不需要再说遍吧。”
“没有。”布莱恩只敢小声辩解，甚至连原因都不敢说出口。
“那你为什不同意离婚呢？”李逸文开口，带着哭腔语气却咄咄逼人，“什都不要，把孩子给就好。”突然他停下来，怔怔望着布莱恩。
个可怕想法划过他脑海，他刚刚在浴室甚至都没勇气想到。
李逸文停顿会儿才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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