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低下头，小声嗫嚅着，“你别生气，爸爸。”然后告诉
布莱恩事情
始末，他如何惹到李逸文，而妈妈又是怎
回答他那些话。
无力感沿着布莱恩脊椎攀升，他在面对李逸文时总会这样，无可奈何又毫无办法；然后李逸文给他
个儿子，而无力感对象从李逸文个人变为家庭。虽然已经很久没感觉到，但说实话，从李逸文提出离婚那刻起，这感觉就沉沉压在他心里，只是被可以忽视；现在在文森特叙述中才得以重见天日。
布莱恩很想发火，告诉文森特，“你妈妈为你付出切？为什你毫无感激之情呢？”但他甚至没资格去教训文森特——李逸文也为他付出切，而布莱恩又是怎回报他呢？但现在不是陷入回忆自
厌恶时候，他要先把文森特事情解决。
“你不希望你妈妈是个全职太太？”布莱恩努力放缓语气，“为什？因为你同学妈妈都有工作？仅此而已？”他也和李逸文讨论过类似问题，大学时候，那时候布莱恩是个有点激进平权主义者，或者说他把自己伪装成那样，他心情激昂地和李逸文争论过Omega应得权利。但李逸文并没做出他所期望回应，至少和与他讨论过类似话题Omega完全不同。
“你还真激进。”李逸文耸耸肩，“也不是不支持你，只是不应该是自己选择吗？想在家里就在家里，想工作就工作，做自己想做就好，各得其所，多好。大家宣扬独立所以就非要工作吗？觉得不用那样，自己喜欢就好。”
布莱恩在听到他话之后沉默会，然后问他想做哪种人，李逸文笑下，没正面回答，让他猜猜看。当时布莱恩惊讶于李逸文这番言论，他在此之前都没想过有这个选项——做自己喜欢。
他试着组织语言，想把李逸文跟他说过话再和文森特讲遍，“你要看自己喜欢什，而不是被牵着走。”可他说点就继续不下去，语言太过苍白，对于个孩子来说也太难理解。“过来。”布莱恩对文森特说，看他毫无反应就拉住他胳膊。文森特以为父亲终于生气，他下意识挣扎下却没什作用，又悄悄抬起头去看布莱恩，才发现父亲看起来比他想要平静许多。但文森特还是有点害怕，“你真不生气？”他小声确认道。
“不生气，带你去看个东西。”布莱恩承诺道。他带着文森特来到车库，第次给别人分享自己直收藏，所有和李逸文有关东西。
他把李逸文大学时教科书和笔记本找出来，但文森特看不懂这些,布莱恩也看不懂，那些奇怪名字就像咒语样排列在书上，全都通往他根本无法理解世界。所以布莱恩找到些更直观，李逸文学生证和摞卷子。
九成卷子上都是A，剩下最差也只是B，布莱恩把那摞卷子摆到文森特面前给他展示，“你妈妈成绩很好。”他说，“而且学是物理。”他想想又加句，“很难。”文森特似懂非懂看着那些符号和数式，言不发。布莱恩看着李逸文学生证，张小小方形卡片，左上角有张照片。18岁李逸文正对着镜头微笑，有点羞涩，和现在样好看。他把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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