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文第二天就给名片上机构打个电话,他咨询很多问题,例如需要做些什,机构地址,以及对志愿者要求。接电话是个女孩,她用甜美声音轻柔回复所有问题。
其实要做并不难,讲讲简单英语语法,纠正发音,布置作业。如果时间紧张可以周只去两三次,节课只有两个小时,可以自己选择上午或者下午。唯问题就是没有报酬,偶尔会给志愿者发些饼干零食类作为奖励,但肯定不可能像是在外工作样按小时计薪。除此以外,他还专门上网查查,确定这是个合法机构,以防自己上当受骗。
但李逸文反而觉得这或许更好,因为他现在不管去做什工作也肯定比不上布莱恩,说不定连对方月薪零头都拿不到。坦白说,他也很怕自己在同布莱恩提出想要工作要求时会被轻视,“你拿那点钱还不如在家待着贡献大。”他几乎都能模拟出布莱恩语气。
但志愿者不同,他是在做好事,这种东西可不是简单能用金钱来衡量价值。还有点,虽然李逸文从没说过,但他其实很怀念以前和朋友们用中文聊天,然后坐在路边吃烧烤日子。他在结婚时候想过很多,父母,家庭,孩子;但他从没想过有关祖国问题。现在他在美国,自由,m;主,他过着美国人生活。但李逸文总感觉自己是漂浮着,他本身就很缺乏安全感,而这种症状在异国他乡更加严重,他感觉没有归属感。以前他会想,如果遇上什问题,他可以和朋友说说;但是大部分朋友在他出国留学之后都断联系——因为没有共同语言。
而他在大学期间美国朋友们,关系好到可以聊私人问题只有安个,同样也是留学生,他在刚刚结婚时还和安有联系,后面也渐渐淡;而剩下美国同学们,李逸文更倾向于把这种关系定义为起做个伴,起吃饭,起去图书馆,起写作业,附加再说说老师坏话,但也就止步于此。李逸文从没和他们说过自己恋爱问题,自然在休学以后就没有联系。
因为他们总是很难理解李逸文,虽然大家都是在同个大学里同个专业,但他们怎能知道李逸文作为个亚裔,个外国人,坐在群美国人中间时候是多格格不入呢?李逸文总要小心谨慎,不能打架,不能骂人,不能寻衅滋事,要行为规范,否则不留神就会被遣返。他永远都乖巧听话,从不主动惹事。而且布莱恩对于中国又那厌恶,李逸文已经很久没过过春节,他春节都是这过——他会给妈妈打个电话,如果中午个人在家就煮点饺子,然后个人吃完。剩下时候就是和平常没什分别事情——做家务,做饭(当然是西餐)。
但这个志愿活动也许能让他找到点朋友,跟他样,说中文,过春节,偶尔会凑在起说说美国和美国人坏话朋友。
而李逸文也直在想该怎和布莱恩说,说实话,他不太敢提出要求。可还没等到李逸文打好腹稿同布莱恩商量,对方先步发现。
那天是布莱恩在帮李逸文整理要送去干洗衣服,他把要送洗衣服挑出来,检查口袋里有没有剩余零钱,然后叠好放进袋子里。而李逸文在给机构打完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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